二、名相解釋
①《心經》的心,即如來藏心第八阿賴耶識
琅琊閣說:【正覺同修會認為《心經》的「心」指的是有一個真實存在的阿賴耶識(梵語:ālaya-vijñāna),這是一個天大的誤會。心識在梵語中用的是citta和vijñāna二字。比如,心、意、識的梵語是「citta,manas,vijñāna」,而八識心王的識都是vijñāna。學佛如果完全不懂梵語很容易會產生亂解釋經文的錯誤。】[1]
辨正:
《心經》全名《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這部經當初在翻譯時,鳩摩羅什大師已知這應該作經文的節譯,便不依從〈序分〉「如是我聞」開始翻譯的慣例,就直接從「觀世音菩薩」開始。唐朝三藏法師聖 玄奘菩薩重譯《心經》時,將「觀世音菩薩」名號改譯為「觀自在菩薩」,又思及前聖 鳩摩羅什大師節譯《心經》之考量,是經文精簡後,即可在中國廣大流通、人人成誦之心意,便也採取節譯(這也代表聖 玄奘菩薩很清楚 鳩摩羅什大師的來歷)。
唐朝其他翻譯僧並不知 鳩摩羅什大師與聖 玄奘大師兩位大師的用心,當他們看到這《心經》梵文原典含有「如是我聞」的〈序分〉及法會圓滿的〈流通分〉時,就譯出全部經文;目前大藏經中共有四部異譯本,其中法月所譯的版本《普遍智藏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經名與內容都與其他譯本稍有不同外,其他三部譯本內容可說大體相近,譯者分別是般若共利言等、智慧輪、釋法成,經題皆名為《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此處舉般若共利言等人所譯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為例,經文從〈序分〉起是: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王舍城耆闍崛山中,與大比丘眾及菩薩眾俱。時,佛世尊即入三昧,名「廣大甚深」。
爾時,眾中有菩薩摩訶薩,名觀自在,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離諸苦厄。即時,舍利弗承佛威力,合掌恭敬白觀自在菩薩摩訶薩言:「善男子!若有欲學甚深般若波羅蜜多行者,云何修行?」如是問已。
爾時,觀自在菩薩摩訶薩告具壽舍利弗言:「舍利子!若善男子、善女人行甚深般若波羅蜜多行時,應觀五蘊性空。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2]
在法會中,世尊入定,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離諸苦厄」,準備說法;舍利弗尊者即由 世尊廣大威神力加持,啟請 觀自在菩薩說法。觀自在菩薩開示:「舍利子!若善男子、善女人行甚深般若波羅蜜多行時,應觀五蘊性空。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接著的經文同於 鳩摩羅什大師和聖 玄奘大師譯的《心經》節本;經文最後則是 世尊出定,讚歎 觀自在菩薩,法會圓滿,大眾歡喜奉行。
這「行深般若波羅蜜多」貫串《心經》,經文有「觀自在菩薩」先「行深般若波羅蜜多」,舍利弗尊者啟問 觀自在菩薩:若有人要「行甚深般若波羅蜜多」,應如何修行?觀自在菩薩說「善男子、善女人」要「行甚深般若波羅蜜多」,應如何如何,然後結語說「諸菩薩摩訶薩於甚深般若波羅蜜多行,應如是行」。[3] 世尊當時即出定,讚歎 觀自在菩薩說「甚深般若波羅蜜多行,應如是行;如是行時,一切如來皆悉隨喜」。[4]
禪宗永嘉禪師知道這《心經》意旨就是 觀自在菩薩啟發學人應當親證此心如來藏—第八阿賴耶識,便在《永嘉證道歌》說「不見一法即如來,方得名為觀自在」[5]—你要找到這「從來不見一法」的「心」,這才是你的「自心如來」,這樣你才可以稱為「『觀自在』菩薩」,亦即 觀自在菩薩在《心經》所說「能行於『甚深般若波羅蜜多行』的『菩薩摩訶薩』」—「能夠『現前觀見此心本來自在』的菩薩摩訶薩」。由於永嘉禪師這偈子實在寫得太好了,宋朝大宗師 克勤圜悟祖師和 大慧宗杲禪師都特別舉示;時至今日,師父 平實導師也在《心經密意》開示學人就是要親證此心如來藏—第八阿賴耶識,真悟之人都是「『觀自在』的菩薩」—「觀見『自心如來』從來自在的菩薩」。
中國禪宗所證從來就是《楞伽經》所說的「如來藏」—阿賴耶識,達摩大師並且以《楞伽經》作為印證二祖慧可的經典;這就是永嘉禪師當年在《證道歌》說的「摩尼珠人不識,如來藏裏親收得」[6]—每個人都有這摩尼寶珠如來藏,從來無失,可是無始來卻不識得祂。《五燈全書》卷41說茶陵郁和尚證悟時說頌偈:「我有明珠一顆,久被塵勞關鎖,今朝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7] 此偈寫得甚好,然此「明珠」—自心如來藏—第八阿賴耶識,何時不放光,又何曾被關鎖!
《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卷4說:
如來藏本妙圓心,非心非空、非地非水、非風非火,非眼、非耳鼻舌身意,非色、非聲香味觸法,非眼識界、如是乃至非意識界;非「明、無明」,明無明盡;如是乃至非老非死,非老死盡;非苦非集非滅非道,非智非得,非檀那、非尸羅、非毘梨耶、非羼提、非禪那、非鉢剌若、非波羅蜜多,如是乃至非怛闥阿竭,非阿羅訶三耶三菩;非大涅槃,非常非樂非我非淨;以是俱非世、出世故。即如來藏元明心妙,即心即空,即地即水即風即火,即眼、即耳鼻舌身意,即色、即聲香味觸法,即眼識界、如是乃至即意識界,即明、無明,明無明盡;如是乃至即老即死,即老死盡;即苦即集即滅即道,即智即得,即檀那、即尸羅、即毘梨耶、即羼提、即禪那、即鉢剌若、即波羅蜜多,如是乃至即怛闥阿竭,即阿羅訶三耶三菩;即大涅槃,即常即樂即我即淨;以是即俱世、出世故。即如來藏妙明心元,離即離非,是即非即;如何世間三有眾生及出世間聲聞緣覺,以所知心測度如來無上菩提?用世語言入佛知見?[8]
師父 平實導師已闡明此經明確的意旨,直接顯明《心經》所開示「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的「心」就是「如來藏心」—「如來藏本妙圓心」,此「心」與四大、六根、六塵、六識、十二緣起支、四聖諦、聲聞解脫道、緣覺因緣觀、菩薩六度、如來正等正覺、大菩提、常樂我淨等世間、出世間一切諸法都是「離即離非,是即非即」,如是不可思議,這就是《楞嚴經》說的如來藏心,這才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所說的真實「空」義。因此,《心經》本義在說自心如來藏—本識第八阿賴耶識,以及此空性心與所生一切空相諸法非一非異的道理;因此大乘見道若不證得本心本識,又當證何心識?難道真的要以張志成依想像自創的「琅琊閣真如法性」來取代「心識本體」嗎?將《心經》改造成琅琊閣要的版本稱為《法性空無經》嗎?豈非顛倒無狀!由此可知,張志成所說「正覺同修會認為《心經》的『心』指的是有一個真實存在的阿賴耶識,這是一個天大的誤會」,是自曝其短,正是沒有智慧的人才會否定真實心阿賴耶識而說這是「誤會」,因為他從來都沒看懂過 如來世尊在經典的開示。
上來所舉的《楞嚴經》即是第三轉法輪方廣時期所闡述的「心經」,直接闡明第二轉法輪般若時期的《心經》說的是「如來藏本妙圓心」,即「《心經》的『心』指的是有一個真實存在的如來藏心」;且《楞嚴經》已舉 世尊當初於楞伽山為大慧菩薩等大眾開演《楞伽經》—「世尊亦曾於楞伽山,為大慧等敷演斯義」[9],此呼應《楞伽經》所說「阿賴耶識=如來藏=如來藏心」之正義,如《入楞伽經》說:「大慧!阿梨耶識者,名如來藏。」[10] 由此即知「《心經》的『心』指的是有一個真實存在的如來藏心」,即「《心經》的『心』指的是有一個別於七轉識而真實存在的阿賴耶識」!是張先生不懂根本佛法,自己造成「天大的誤會」。
又,張志成特別強調說「一個真實存在的阿賴耶識」,這也顯示出他以「真實存在」四個字來發抒他心中的不滿;然這「阿賴耶識本來而有」的勝義,是 如來在大乘諸經金口所說,聖 玄奘菩薩在《成唯識論》亦舉出眾多理由說八識、唯識,更說「故知定有此第八識」,而且在闡釋唯識妙理的重點時多處強調有第八識,例如《成唯識論》卷3說「故應信有能持種心,依之建立染淨因果,彼心即是此第八識」[11],又說「由此故知有異熟識,一類恒遍,能持壽煖,彼識即是此第八識」[12],由此可知這第八識阿賴耶識「真實存在」,本來如是。若張志成生諸不滿,當知即是違背聖教開示,成為不可教之人,於真實「法」之常住,心中無忍,顯示其於法之信尚未具足。
張志成又說「心識在梵語中用的是citta和vijñāna二字」,他更舉「心、意、識的梵語是『citta,manas,vijñāna』,而八識心王的識都是vijñāna」以表示「心≠識」,欲以之證成《心經》的「心」不是「阿賴耶識」。然他所舉「八識心王」一詞豈非已彰顯「識=心」!即如前說,《心經》的「心」是「如來藏心」,且《楞伽經》已標誌「阿賴耶識=如來藏=如來藏心」正義,這即說明了《心經》的「心」是「阿賴耶識」。聖 玄奘菩薩在《成唯識論》卷3亦說「然第八識雖諸有情皆悉成就,而隨義別立種種名,謂或名心……或名阿賴耶」[13],如是直接說「第八識」=「心」=「阿賴耶識」。
這「心、識」是通用譯法,依經典重點所在而說;且論師更有直接「識心」並用,如窺基大師在《說無垢稱經疏》卷2〈序品 第1〉說「即八識心一切清淨」[14]、「八識心淨,八識心淨已」[15]、「此八識心不同二乘所說六識」[16],大師又在《瑜伽師地論略纂》卷12說「隨七、八識心、心所法」[17],又在《辯中邊論述記》卷上〈相品 第1〉說「即第八識心皆能有執」[18],這顯示窺基大師說「識=心」,「第八識」=「第八識心」,因為「識」即「了別」即是「心」的功能,故亦以「識」指稱「心」;故說「心」即是「識」,且「識心」、「心識」經常合併使用。這道理不但稍有佛法正知見的人都認同,稍懂梵文的人也都知道,譬如在《梵漢大辭典》[19] 中即清楚載明「manas」可譯為「意、心、識、心識、末那……」,「vijñāna」的漢譯則有「心、識、本識……」;由此可知,執取名相的張志成,其所謂的「懂梵語」到底是什麼程度;而且他還落入依文取義的過失中,並不明白窺基大師的論述從頭到尾都否定了他的所說,張先生也不清楚窺基大師所說的道理,卻執意認定「心≠識」,自說「如來藏心≠阿賴耶識」,真不知是寡聞少慧還是居心不良。當知「如來藏心≠阿賴耶識」的邪說已如前破,更不贅言。
這「ālaya-vijñāna」阿賴耶識=「citta」心=「buddha-garbha」如來藏=「tathāgata-garbha」如來藏=「tathāgata-garbha-hṛdaya」如來藏心,這是任何人只要稍微鑽研《楞伽經》的梵字用詞都可知道的事實,為何張志成卻要以梵文來籠罩人,而且還說錯意思來違背聖教?當知世間所有的語言都有一詞多義以及同義詞、近義詞的存在,再加上梵文詞性複雜,初學者要能如實理解絕非易事,況且佛法義理甚深難可思議,張志成若以這樣的梵文程度就自認「懂梵語」,而且自詡能不「產生亂解釋經文的錯誤」,嗚呼哀哉!
張志成又說:【《心經》的「心」在梵文為hrdaya,其意思是物質的心,不是指非物質的心(心citta,意manas,識vijnana),引申為「核心要義」的意思。】[20] 張志成先生竟然錯亂到說出「物質的心」一語,這是否代表他嚴重誤會「名、色」之間的分際,這樣如何能正確解讀《心經》之「心」的本義?可能他想說的是「肉團心—心臟」,但又怕被人訕笑說他將《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說成《般若波羅蜜多肉團心經》,所以就自創語彙「物質的心」,當知這真的是「天大的誤會」,其信不具足的證據分明呈現。
琅琊閣張志成還常大聲抨擊大善知識 平實導師沒像他去查梵語辭典。然佛法正義本不在文字上,通達真如的大善知識從自心現量所說,即可成就論義,並且已經成為聖言量。且,張志成對於他自己大力毀謗的「如來藏心」並無詳查過梵語辭典;筆者引「如來藏心」「tathāgata-garbha-hṛdaya」=「如來—藏—心」,這其中的「心」就是「hṛdaya」;難道張志成以為「tathāgata-garbha-hṛdaya」是「如來藏物質心」,禪宗所證的「如來藏」變成「物質的心」—肉團心—心臟?當知毫無疑問這「hṛdaya」在此是「mind」,即「心、心識」的意思,而非張志成說的是「物質的心」。且,「hṛdaya」可連結到第三轉法輪的《楞嚴經》,因為此經正闡明「如來藏心」,「hṛdaya」也連回第二轉法輪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的「心」;尤其更殊勝的是 釋迦如來更在《楞嚴經》闡述了方廣時期版本的「心經」,令大眾清楚知道這《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的「心」就是「tathāgata-garbha-hṛdaya」如來藏心。(待續)
[1] 琅琊閣,〈正覺佛法名相錯解:《心經》的心真的是指阿賴耶識?〉。https://langyage.org/2019/2817
[2]《大正藏》冊8,頁849,中26-下8。
[3]《大正藏》冊8,頁849,下22-23。
[4]《大正藏》冊8,頁849,下26-27。
[5]《大正藏》冊48,頁396,下11-12。
[6]《大正藏》冊48,頁395,下22。
[7]《卍續藏》冊140,頁932,下14-15。
[8]《大正藏》冊19,頁121,上8-28。
[9]《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卷2,《大正藏》冊19,頁112,下5-6。
[10]《入楞伽經》卷7〈佛性品 第11〉,《大正藏》冊16,頁556,中29-下1。
[11]《大正藏》冊31,頁16,上13-15。
[12]《大正藏》冊31,頁16,下20-22。
[13]《大正藏》冊31,頁13,下7-13。
[14]《大正藏》冊38,頁1026,下28。
[15]《大正藏》冊38,頁1027,上6。
[16]《說無垢稱經疏》卷3〈聲聞品 第3〉,《大正藏》冊38,頁1053,上10-11。
[17]《大正藏》冊43,頁156,下4。
[18]《大正藏》冊44,頁3,中17。
[19]《梵漢大辭典》,林光明編譯,嘉豐出版社,2005年4月初版。「manas」在(上)頁698,「vijñāna」在(下)頁1426。
[20] 琅琊閣,〈佛法問答:為什麼很多人抗拒研究佛教的學者們?難道不是先有正確的方法,才能走入正道?〉https://langyage.org/2020/3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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