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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實導師以上開示可知人的氣質神韻只是攝屬於無表色中的一類受戒所得戒體也同樣只是無表色中的一類而已正覺的人只要閱讀過《楞伽經詳解》,就知道戒體屬於無表色,而張志成妄自斷言聽過戒體是無表色的應該都不多,卻只是顯示出他自己的寡聞與輕慢無表色非僅氣質、神韻戒體等,是故上引《識蘊真義》以……表示而說等無表色,《楞伽經詳解》更舉說氣質神韻受戒所得戒體都只是無表色所攝之一類以是說為譬如亦如,由此證知 平實導師所開示無表色非僅氣質、神韻,張志成於此視而不見,故作謗言。

實則無表色函蓋範圍很廣一切表色上皆可顯現出無表色為意識所了別之法塵攝屬於法處所攝色唯識學中則將法處所攝色攝歸五位百法色法十一依此說無表色攝屬於色法;但無表色其實是依色法而顯現為意識所了知之假色並不是真正的色法只是依色法而建立之假法。若以人的氣質、神韻為例,這氣質、神韻是藉由一個人的顯色色、膚色、衣服的顏色等色彩)、形色體形的高矮胖瘦等等)、表色(行來去止屈身俯仰等所共同顯示出來的,是依附於色塵而顯之法塵,屬於法處所攝色,故說為無表色因此 平實導師說氣質、神韻……等無表色不但無任何過失,反而可令學人很快理解何謂無表色

再者人的氣質、神韻無不由身語意諸行而顯而一切身行語行的發起,背後必有意識意根的思心所等種子之現行運作為先導必須有意根的決定思方能引發身行及語行身行語行的顯現即為表色,經由表色才能令他人看到氣質、神韻無表色;因此行蘊必然不離思心所種子的現行運作。又,表色雖然攝屬於色法,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講,也可以說是屬於行蘊,如《阿毘達磨大毘婆沙論》卷74〈結蘊第二中十門納息 44問:五蘊有為,皆應名行,何緣於一獨立行名?答:如十八界雖皆是法,而但於一立法界名……。如是五蘊雖皆是行,而但於一立行蘊名,亦無有過。復次,行蘊有一名,餘蘊有二名:一名者謂共名,謂五種蘊皆是行故;二名者謂共、不共名,共名如前,不共名者謂餘四蘊,欲令易了,顯不共名。行蘊更無不共名故,但顯共名,故名行蘊。[1] 既然表色也可攝於行蘊,而無表色是依表色而顯而建立,則無表色攝於行蘊中又有何過然而張志成既宣稱唯識學認為無表色是建立在思心所的種子上,卻又批評 平實導師將這個色法歸在行蘊的範圍內顯然張志成對於所謂無表色是建立在思心所的種子上這句話根本毫無勝解,才會如是前言後語自相矛盾而渾然不知

表色是指有情行來去止等動作或型態由於是明顯表現於外而可為人所見的故稱為表色無表色則是由表色所顯現出來的氣質、有無定道戒或無作戒等善惡無記等等律儀的內涵,所以無表色是依表色而建立及命名;換言之,無表色可連結到法處所攝色法表色若不是藉由身業、語業所顯之表色,則不可得見其無表色;也就是說,無表色若與表色無涉則不應說為無表色,以其應當歸屬於他法的緣故。則既然氣質、神韻是連結到有情色身所顯諸法上,是依法處所攝色法表色方能見其中蘊涵之氣質、神韻,這氣質、神韻即是無表色之一類,此說誠然!

玄奘菩薩在《成唯識論》卷1說:『表』既實無,『無表』寧實?然依思願善惡分限,假立『無表』,理亦無違。謂此或依發勝身語善惡思種增長位立,或依定中止身語惡現行思立,故是假有[2]這意思是:表色既然非是真實有,無表色又怎麼可能是真實法呢?然而依於思心所決定的意願祈願、願力、由思而起之願而造作的身業語業善惡業行的區別因而建立善性惡性的分際,將之方便假立為無表色,這在道理上也沒有違背。這是說無表色之安立有時是依於有情所發起的強烈(殊勝、熾盛的身業、語業背後之或善或惡的思心所意願之功能差別於身語業的過程增長位來安立善無表惡無表;或者依於定中的思心所而可止息身、語惡業的現行由此來安立定共無表;因此不論是哪一種無表色皆是有為生滅,亦是依他而顯假名為有,故說無表色假有非是實際。

如上所說,聖 玄奘菩薩闡釋了無表色是根源於引發或善或惡之身業、語業現行的思心所意願之功能差別種子即功能差別,且在業行成就的過程中思心所的現行是持續運作的,因此說為思種增長位思心所種子顯發、有因緣時就會顯發的意思;聖 玄奘菩薩如是既破斥了執表色無表色實有之外道論同時說明善惡等無表色之所以成就的道理即以此來教化弟子莊嚴自身抉擇善惡。

由此可知,聖 玄奘菩薩和師父 平實導師都是將無表色也歸屬於行蘊,只是為順應當時法眾之根性故,開闡時有不同的偏重處,如師父 平實導師對於無表色通常只為即將破參者解釋其所應知的氣質、神韻,不言及其他,非所應知故。故說聖 玄奘菩薩與師父 平實導師所說相同,惟師父 平實導師所解說無表色較為淺顯易懂。

一個人的氣質、神韻等之所以能被觀察到必定是要藉由身行、語行等表色而顯,此即是無表色所攝,否則又當歸屬於何種?如果說這人的氣質、神韻,是由於身、語之種種變化等等,那就應回到這些細微變化來說無表色;因此這還是與聖 玄奘菩薩的主張有別然此說有所誤解;當知一個人身行語行中再微細的變化都是表顯於外而可被看見之法所以身行語行中的細微變化仍為表色所攝,只是每個人觀察力有優劣差別,以是未必都能察覺到諸行中細微變化一個人的氣質、神韻是在諸身、語之行的表色上呈現的,而切身行語行皆攝歸於思心所之發動,身語諸行表現出來時就是表色,其中同時顯現出無表色,而身語諸行的細微變化仍為表色所攝,不當誤以表現出來時的細微變化為無表色

琅琊閣張志成說唯識學認為無表色是建立在思心所的種子上,不是色法,只是就其所發動的所防護的身業和語業這些現象而言,說它是色法。而且把無表色分為兩種:散無表和定道戒。然此說其實顯示出張志成對無表色的認知粗淺而偏狹。根據聖 玄奘菩薩在《成唯識論》所說正義,當知思心所種子所發動的不僅僅是張先生說的所防護的身業和語業,一切身業語業皆不離思心所種子的發動而此中依於受正戒或是修學禪定等善法而得防非止惡之戒體故得以止息身語惡之現行的部分才接近於張志成所說的所防護的身業和語業。至於無表色則可分為二類散無表定無表散無表是指散心位中所顯之無表色,包括善無表及惡無表;定無表係指具定道戒(定共戒、道共戒)者所顯現出來的無表色,亦即修得禪定而得定共戒者或是證得三乘菩提道果而具道共戒者或者雙具定共戒與道共戒者於身業語業中所顯之定共無表道共無表定道無表代表修行人受戒後,或得到道果後,已得能制止身、語業現行的思心所,其人之表色上即有依於戒體而顯之無表色此是依佛法的道果而說;若將此制止身、語依世間廣義論述,則只要依於審慮思與決定思而得止息身、語的現行,即成就善無表色,不論有否受戒、得禪定或道果等,此乃依世間一切人之修善止惡時來作廣義之表述。

總結:琅琊閣張志成總結說:美醜、氣質、神韻都是我們在色法上添加的主觀概念,與業果無關,沒有善惡性,也沒有防善止惡的功能,而且必須通過眼識可以觀察到的表色來展現。而無表色是用來解釋業果延續的一個概念,與動作形態上顯示的神韻氣質是兩碼事。然此中多有淆訛,以下簡單辨正說明之:

美醜並不是完全沒有客觀而共通的判斷準則,更不是完全與業果無關,譬如《佛為首迦長者說業報差別經》云:復有十業能令眾生得醜陋報:一者,好行忿怒;二者,好懷嫌恨;三者,誑惑於他;四者,惱亂眾生;五者,於父母所無愛敬心;六者,於賢聖所不生恭敬;七者,侵奪賢聖資生田業;八者,於佛塔廟斷滅燈明;九者,見醜陋者毀呰輕賤;十者,習諸惡行。以是十業得醜陋報。復有十業能令眾生得端正報:一者,不瞋;二者,施衣;三者,愛敬父母;四者,尊重賢聖;五者,塗飾佛塔;六者,掃灑堂宇;七者,掃灑僧地;八者,掃灑佛塔;九者,見醜陋者不生輕賤、起恭敬心;十者,見端正者曉悟宿因、知福德感[3]。以是十業得端正報。[4] 可見生來或端正醜陋皆是由於往世業因而感得之相應果報,如是因果正理於三乘經典中不勝枚舉,顯然張志成若非無知就是不信佛語。

二、張志成認為無表色有防善止惡的功能,這是倒果為因的顛倒說,殊不知無表色之善性或惡性,是以發起身業語業之思心所的或善或惡為因,依於所成就的善身語業或惡身語業而顯示出善性或惡性的無表色;也就是說,無表色只是依於表色而顯之法塵,並不是無表色本身能有防善止惡的功能,而是意識意根及其思心所才有造惡或防非止惡的功能,依此而成就惡無表色或善無表色。

、張志成說美醜、氣質、神韻……必須通過眼識可以觀察到的表色來展現,這更清楚曝露出他不僅不明白表色無表色之間的分際而且連眼識意識的分際也混淆不清—他根本弄不清楚這些基礎佛法名相最基本的界定,這表示即使是他喜歡的名相定義,他也是茫然無知的,所以才有如此謬說。當知善、惡無表色本來就是依善、惡」「身語業表色而顯表色來展現眼識所見為色塵附屬於色塵上之法塵還須意識才得以分別眼識只能了別顯色意識才能從顯色中分別出形色、表色、無表色等法塵法處所攝色這張志成也才多說幾個字就令自己薄弱的佛學程度一再曝光,然他應該是於此毫無知覺。

、張志成認為無表色是用來解釋業果延續的一個概念,與動作形態上顯示的神韻氣質是兩碼事,這句話不僅顯示出他對無表色業果延續的無知,也顯示出他連神韻氣質的瞭解都極為粗糙淺狹。氣質在辭典中的解釋是性情、秉性。指個人性格上的特徵,而世間有智之人都知道一個人的神韻氣質基本上是穩定而一致的,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若以佛法來說,此即等流習氣所致,而這其實也屬於所謂業果延續的一個概念。又譬如阿羅漢即使在行於托缽飲食等無記法時,其依於禪定與解脫道功德而顯發出來的無表色仍是善淨的定無表,但這是要具眼之賢聖方可明辨,一般凡夫眾生當然不可能分辨何謂定無表,若以凡夫的眼光來看,多半就只是覺得阿羅漢寂靜的氣質神韻迥異於世俗人罷了,乃至等而下之者根本毫無所覺,所以才會有阿羅漢被誤關進大牢之事;由此譬喻當可了知氣質神韻的確攝屬於無表色,只是善根淺薄、不具眼力而單憑意識思惟臆測佛法的張志成難可信受理解。且,張志成所謂動作形態上顯示的神韻氣質似乎以為須有動作差別諸等型態才能顯出神韻氣質?然其實有情只要活著就時時不離行蘊,即使入於定中似乎沒有任何動作型態之時,別人仍能感覺他的無表色氣質、神韻乃至佛法,如外道見佛公案,則非張志成所能臆測了。

總之,撇開琅琊閣張志成不太懂佛法外,聖 玄奘菩薩依善惡為主軸來界定無表色,師父 平實導師在二十多年前就已闡述了聖 玄奘菩薩所說的正義,更在為大眾演講、著書造論時加入現代人能理解的氣質神韻來說明無表色,此本無違背這無表色之本質。

既然張志成談到戒體是無表色,此處且問他:既然要教導人成就無生法忍,如何自身沒有戒體?若說自有戒體,則當知立論誣謗 世尊、經典、聖者,戒體即壞,如今尚有幾分?自知慚愧否?(待續)

 

[1]《大正藏》冊27,頁384,下2-11。

[2]《大正藏》冊31,頁4,下24-27。

[3]《大正藏》為「曉悟宿因」,此處依校勘條修訂,於「宿因」後加上「知福德感」。

[4]《大正藏》冊1,頁892,上28-中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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