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四所顯示故,還須攝歸回真如無為】
張志成說:【所謂「四所顯示故」,是說第五位的無為法,是在前四位的有為法上轉染成淨顯示出來。】然張志成對聖 玄奘菩薩在《成唯識論》所說「此五皆依真如假立」的真義從無興趣(限囿於他的語言和閱讀能力,他也不知道)。這藉世間法所顯示出來的六無為,是依前四位九十四法於有為法中的運行而作的名言施設假立,離識非有真實存在的無為法,如上所說,實際上「無為」並不是這四大類中除了第八識以外被藉緣出生的世間有為法所能顯示的體性,即「第五位的無為法」全是依真如心這個真實無為法的存在而方便施設名言說是「無為」法。所以,張先生不知所云的「第五位的無為法,是在前四位的有為法上轉染成淨顯示出來」,顯見他沒有真正理解過《成唯識論》。「前四位法」不能離於第八識而存在乃至「轉染成淨」,而且任憑「前四位法如何轉染成淨」,還是得依這個「真如無為」心體而有、而能安立五個世間無為法之名,即知此「前四位的有為法上轉染成淨」所說非是真正的根本,當如上所論,六無為中的前五個無為法並非真是可由前四類法顯示,以前四類中之世間有為法無真正「無為」之本質可說,唯是以「真如無為」從來伴隨諸法而顯示,故方便說有世間諸無為法;即諸法皆須歸於第八阿賴耶識心,唯有第八識心體之真實性與如如性可稱為「真如無為性」,以有「真正無漏的第八識心體」,法界中才有「無為性」可說,依此真如無為心體之存在,方有世間無為與出世間無為。大乘證悟者依慧眼確定第八阿賴耶識真如心體所顯示的真實性與如如性,就能知這第六個「真如無為」是依真如心所顯—這「真如無為是方便施設的假名」,再將前五個無為法都攝歸於「真如無為」,即歸回真如心體。
世親菩薩在《大乘百法明門論》說第五位的無為法為「顯示法」,即此無為法是所顯法,即指有「能顯法」,依此「能顯法」與諸有為法的和合運行而顯示出諸無為法。由此來探討第六個無為法「真如無為」,即須就「真如無為」所從來的對象—能顯法之本質須是三世一如才是「真如」,依此構成「真如無為」顯示的條件:於色、心等諸法運行中須是「真如」性,這才能顯示「真如無為」的本質。即「真如無為」是藉「四大類法」和合運行而顯示,然「四大類法」中的阿賴耶識被張先生誣說為世間生滅法之後,則四類法中即無「如」的本質與內涵,世間生滅法的自性本非真如無為故,顯然張先生的誣衊使得這第五類法無法存在,也無法顯示,等於否定了這第五位的六個無為法了。
這道理是說,前五個無為法皆是依第六個真如無為法存在而方便施設名言安立,然依張先生的建立而說法時,此真如無為即無從建立,因為四大類法皆無有「如」的本質故,即無可顯示及施設「真如無為」;當知由於他否定實際有一個真如無為法性之心體真實存在,他所說的真如無為即成「性空唯名」—徒有言語而無真如無為之實質。當知「真如無為」也是依於真實理體之自性而作的名言施設,因此應知這「真如」之實體須在任何分位都是「真如」,才得稱為「真如」。由此可知,就是因為張志成誣說第八阿賴耶識心體是生滅心,故意毀謗第八識沒有真如法性,令「四所顯示」之正義蕩然無存,所以就會招致這第五類法不得成立的不當後果;故當說阿賴耶識常恒不變、同於涅槃,阿賴耶識即是顯示真如無為的心體,此阿賴耶識心體的自性即是「真如無為」。
(6)【真如無為,《成唯識論》述說真義】聖 玄奘菩薩在《成唯識論》卷二解說「真如無為」:
此五皆依真如假立,真如亦是假施設名;遮撥為無,故說為有;遮執為有,故說為空;勿謂虛幻,故說為實;理非妄倒,故名真如。不同餘宗離色心等,有實常法名曰真如,故諸無為非定實有。[1]
疏解這一段論文真實義如下:
六種無為法中的虛空無為、擇滅無為等前五個無為法都是依於真如無為而假名安立,而出世間的真如無為和其他五種的世間無為法一樣,也是依第八識心體而假施設的名稱;然為了遮遣有人誹撥真如為無,為了避免有人誤解根本不存在一個真實法可為這「真如無為」性之理體、「無有一體」以為這「所顯示之法」之所依,因此說這「真如無為」是「有」—真如確實存在。然而世間諸法無法真正顯示出這真如無為法,凡是有人認為世間「有為法」可以顯示這「無為法」時,當知這都是錯謬之論;如前已說這「世間五無為法」實際是依這「出世間的真如無為」而說,當一一探究真實義時,即沒有「世間有為法」可置喙的餘地,因此「五世間無為」實際是依「真如無為」之存在而說。
然此「真如無為」是施設名稱,得要依「出世間法」第八識實相法界來顯示,並非「真如無為」法性可離於實相法界自行顯示;當知這「真如無為」是被第八識所顯示之法,既然諸世間法都非真正能顯示「世間無為」法,何況此出世間之無為法豈能由世間法來顯示?應知此即是說有「出世間法」之存在,此出世間實相法方能顯示其「真如無為」法性;即此出世間實相法之自性必是真如無為性,真如無為性即附屬於此實相法,又豈有外於實相法之真如無為可得?真如無為雖是出世間實相法第八識運行於三界世間中所顯示之自性,然此出世間法之自性本來如此真實如如,祂運行時沒有起自行顯示真如性之作意,亦無有能顯與所顯的分別,但證悟菩薩學人依於慧眼自能觀察證知第八阿賴耶識自體的真實性,故聖 玄奘菩薩在《成唯識論》說「真如是心真實性」、「真如亦是識之實性」,不再說「顯示、能顯、所顯」。
又當知這「真如無為」僅是「識」之實性,若如張志成惡意謗說這「識」是說八識全部,然七轉識皆非實際,本無真實自性,亦無如如不變異性,皆落在世間法中,豈得為出世間真如無為之本體識,自說七轉識自性真如無為?豈得如此隨意以世間任一心識而亂套祂有真實性就冠上「真如無為法性」之名?當知必無是理。所以張志成以己意思惟而施設說:人我空及法我空的思惟與觀察結果,證得三無性時方可說是真如無為。然而當他否定第八識的真實有,又否定第八識的無覆無記性而說第八識能分別五塵時,人我空及法我空的觀察都不得成就,其所思惟想像的三無性就成了玄想而非實證,亦非於第八識的運行中觀察其真如法性,又何能有真如之現觀與實證?當知親證這出世間法之心識心體即是《成唯識論》所說入見道的關鍵,即是「證解阿賴耶識」的「阿賴耶識」心體,此即「識之實性」之「識」,從非七轉識。又,不當以真如難以尋覓、非世間法,便自謂「無」;既知真如無為是第八阿賴耶識之真如性—真實性與如如性,本自無為的心性;無論親證此心體與否,此心體及其真如法性從未消失,故當說真如是確實存在的「有」。
然此真如心體非眾生以為之世間法,非愚人堅執說為世間法、有為法、現象界法、生滅法而亂說為世間「有」—以為是三界有之法;為了遮止這些愚人之惡執取,佛菩薩即為大眾演說此者是「空」—「空性」,以如是真如心體本自無為,無有心或色等諸法,亦從無主宰起念,以無作、無相、無念、無願、無行,於六塵境中無起一念及分別故。然此「空性」之理亦難知難信,以大乘根器方得入故,本非張志成一類不具足修六度之人所能契入故。
眾生無始來虛妄執取「非我」之蘊處界法顛倒以為「我」,於「無我」處執取為「我」,且不解「第八阿賴耶識」真如涅槃妙心如來藏心體之無見聞覺知性、無分別性,故 如來世尊憫念如是愚人,為輪迴我見凡夫而說「無我」,資質更低下者則為說人天善法,有二乘善根者為說二乘法,若有大乘初始因緣者即次第演說為令發心,然後為菩薩種姓演說大乘真如說為「空性」,以遮遣這些學人執持為世間有、世間法、三界生滅法、有為法,以「空性」方便令此深受「無我」熏習者可得安住,後再因善知識開解因緣而契入真如之真實義。所以,學人不應自說這「真如無為」是「空幻虛妄」而毀謗聖教,當知這真如無為是說第八識之真實性,故攝歸心體說「真如亦是識之實性」—這是真實性,以心體自性真實故,此真如無為性即是說此真如心體之自性;而此第八識真如心體自性即是無為、清淨、無作、無願、無法,此正理非世間虛妄顛倒,故名「真如」—真如心體有真實體性、無為法性,以無為法性為自體故,即「心體無為,無為心體」,此不可思議法過諸語言思辨,亦過七轉識之心行故言「心行處滅」,全然不同於其他世間宗派執取有一離開色、心等法而自行施設的「真實常住之法」、自行私設的「真如」。
當知佛法全在於親證,非是意識藉語言施設之學說思想等理論戲論,故所有一切「無為」非定如世間人所執取之「實際有」法;當知「五無為法」依「真如無為」,「真如無為」又回歸真如心體—第八阿賴耶識心體而有,此「真如心體」非世間法,非世間所解,以第八阿賴耶識本不在識蘊中,亦非五蘊所攝,非愚人所以為的世間之「有」法,非世間以為之「世間實際有」法。
(7) 若如張志成所說「真如無為」是由「四所顯示」而「不只是由阿賴耶識而顯」,那檢視這四大類法除阿賴耶識以外的其餘九十三法之中有哪一個法有「真如」之實質與法性可顯示「真如」的內涵?如果存在這種法,就可以此「法」來施設祂的法性稱為「真如無為」,由祂的存在而說可顯示這「真如無為」法性,即此法之自性本有「真如」之實質,必須永遠是「如如」—不變易;然所有證悟之人現觀之後證實,唯有「阿賴耶識」第八識是不生滅性,是無覆無記之真如法性,至於其他現象界九十三種有為生滅法都是無常、苦、空、無我、生滅之法、剎那變異,並無存在真實的「真」與「如」之實質,非是真如;若由此「非如」之法來顯示這「真如無為」之實質,強以「非如」當作是「如」之根本,豈非顛倒?以本無可舉證九十三法中有哪一法可連結至「真如、真如無為」。
故當依聖教所說,這「真如無為」本是「阿賴耶識之自性」,以「同於涅槃」之「阿賴耶識」必是「真如體」故。聖 玄奘大師則在《成唯識論》說無為法「離色心」之論是純然無理,更說六種無為法是「假施設有」;因此,當張志成說大乘實相之標的是一個「離心體」之「琅琊閣真如無為法性」,即違法界正理與聖 玄奘大師所說, 以離「唯識心體」之「琅琊閣真如無為法性」從來無有故。
故知法性依於心體,即「真如無為」是由第八識心體存在而有;又第八識本來自性清淨無為,無念於三界諸法,如是說為「真如無為」;以第八識心體自體本來無生而且永遠存在、永無變異,亦稱「真如無為」。又,「真如無為」以「真實」與「如如」體性,迥異於其他五無為法;之所以稱為真實,一個是所依真實,所依法須具備「真如」之體性的條件,三世一如;如果是生滅性,就不是「如」,即無受熏持種之功能而不能成為一切有情生命的本源,連施設名言安立「真如無為」都不可得。既然這四大類九十四法中之其餘九十三法全都「非如」,生滅不住,沒有「如」的本質,不在「真如無為」所依的條件中,張志成即不得施設意識思惟所得的三無性為真如,三無性只是意識心想中的一法故,不離九十三法的生滅有為性;唯有第八識具備真如之體性,故聖 玄奘大師說「真如亦是識之實性」與「真如是心真實性」,此識此心即指第八識心。又,當知《解深密經》已說「有為、無為」甚深義,非世間愚人之可撥弄言語、說有說無;以第一義諦中非言語道故,非七轉識心行所能到故,此中「無為、有為」非世間戲論故。
由所舉聖教證成四大類法中唯有一法第八阿賴耶識是「真」是「如」,故說「真如無為法性」是阿賴耶識之自性,此猶然吻合世親菩薩在《大乘百法明門論》所說「四所顯示故」的原則,以「真如無為」是顯示出第一類法心王之第八阿賴耶識之真如清淨法性故。又,「真如無為法性」也符合《成唯識論》之「無為法不離色、心而獨存」的「廣義」原則—將「心」廣及非世間心如來藏第八阿賴耶識心,以「真如無為法性」是第八識真如心體之真實性—識之真實性與如如性故,乃「依第八阿賴耶識心體而有」,「真如無為法性」即顯示第八阿賴耶識心體之本來自性清淨法性,即本來真如性。(待續)
[1]《大正藏》冊三十一,頁6,下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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