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世明燈

(8)  既然大乘諸經皆說阿賴耶識心體同於不生不滅的涅槃，就非是生滅心；且涅槃法不是由涅槃種子出生，法界中也從來沒有涅槃種子可說，因為涅槃是所顯法而非所生法，故無種子可言，除非是眾生所誤認的「世間五現涅槃」。這第八阿賴耶識自體就是涅槃性，由此根本涅槃心故有「顯示涅槃」及「涅槃證得」，此真識本是禪宗祖師所說的「涅槃妙心」，中國歷代學人都無所疑；如何再有張先生中了釋印順的毒後，自己沒有活路，就胡思亂想有「生滅心」成就的「琅琊閣涅槃」—種子不斷地流注生滅「琅琊閣涅槃」，以顯示「琅琊閣涅槃—生滅」？這本是不生不滅的涅槃，如何變成了「琅琊閣不生不滅又有生有滅」的「琅琊閣涅槃」？這唯有張志成幻想的「琅琊閣涅槃宗」才可能有此毫無邏輯的主張。

(9)【涅槃、世間無二差別】：當張志成誣謗聖教第三轉法輪方廣唯識時期的第八阿賴耶識，就變成了「違背大乘佛法『涅槃、世間緣起』不二之正理」；當知第八阿賴耶識既是世間緣起所生諸生滅法之根本，也是一切三乘涅槃不生不滅之實際根本；證悟者親證這第八阿賴耶識心體，能隨順觀察世間與涅槃實際，不礙生死、不入涅槃，隨順真如法性，揭開這宇宙三界的實相，乃至漸次親證一切種智的奧祕，這就是由中觀以至於入聖位；在此重重緣起的法界中，任三世諸法緣起成就這如幻似起的佛事，亦無佛事之執取可說，在護持大善知識的弘法過程中，為法、為眾生，全由此自心所現，從無所得，不廢佛事！至於張先生伶牙俐齒而不懂佛法也不通世間邏輯，又能成得什麼事！

(10)【互為緣起】：眾生執取三界有，以為三界世間是實有，不能理解這三界諸法都是虛妄無常、空幻不實，墮於能取與所取之中。當知唯識所說阿賴耶識與七轉識「互為緣起」，是因為第八阿賴耶識具有七種性自性：「因性自性」，謂第八識為一切法之因；「緣性自性」，謂第八識能緣一切法而任運；「成性自性」，謂第八識具有圓滿成就諸法之體性；「相性自性」，謂第八識能示現諸法相；「集性自性」，謂第八阿賴耶識集藏諸生死業種；「大種性自性」，謂第八識能成就諸四大假合的器世間與有色界（欲界及色界）的有情根身；以第八阿賴耶識自體的各種「性自性」從來無失故，如是能現起一切諸法，故說阿賴耶識是七轉識的「因緣」。

又以阿賴耶識能受熏習及持種故，此中皆因這「現識」意根末那識存在及祂的遍計執性，令此「真識」實相真如心體無始來一直受現行諸法諸取所熏，感應成就種子以及依此七種性自性發起諸功德，如是依所含藏一切法種子成就未來異熟一切諸法，故依此熏習之義而方便說七轉識是阿賴耶識的熏習「因緣」，以能令第八阿賴耶識受熏而持有諸種，又能令發動成就三世諸有諸法功德故，總著眼在阿賴耶識的功德故；即此諸佛菩薩有無盡的攝受有情方便，由上總說一句「互為因緣」，並非指稱七轉識是阿賴耶識出生的因緣。

(11)【方便說、真實說、究竟說、無盡說】：又，此「互為因緣」探究起來，是方便說，亦真實說，亦究竟說，亦無盡說，這是什麼道理呢？若依第八阿賴耶識心體自性涅槃無為無作，本不與萬法為侶，如何說與諸法「互為因緣」？然一切眾生第八阿賴耶識之法性功德、種子功能，又能受熏成就種子，恰如其分能現起三界諸有，與「名、色」如三束蘆俱轉，畢竟有是事，如何說無「互為因緣」？若依第八阿賴耶識自體可獨存，則二乘學人墮涅槃貪，變成了不再與「後有」的名色「互為因緣」，更無成佛之可能；成佛須有無量世的「名色」在此三大阿僧祇劫中生起，以成就菩薩五十二階位所應修學具備的功德，「究竟成佛」以報佛恩，即知此「互為因緣」是佛法深邃之意旨。且成佛後，能因應眾生名色，如來有無盡無量無數功德攝受，此說廣義之「互為因緣」永無盡期，如十二有支以前一支作為後支生起的因緣，其義相同；而非是能生與所生之間所說的「因緣」，如何像張志成先生含糊籠統囫圇吞棗，總以經文論文之數語、乃至一兩個字即興發憤恚，這樣學法如何有滿足十信位之一日？

(12)  在此空幻不實的自心所現的三界中，張先生只是一個追逐著意識境界想像的緣起學術說之人，他名為學佛人，卻是一個與佛聖教諍論的無智之人，然佛陀的聖教畢竟不與他諍，張先生的自心如來藏在他意識顛倒執取虛妄增益的實無境界取的論議中，也不與他諍；像這樣創造「阿賴耶識是外道第一因」與「阿賴耶識是自生說」的佛門外道，只能等待他未來在一闡提與十信位拔河之中，看經歷無數大劫苦果後是否還有成熟十信位的因緣。

12  依唯識阿賴耶識法性及持種功德，了知因果

琅琊閣說：
9.唯識體系的阿賴耶識絕對符合阿含的緣起和中觀「一切法無自性」的綱領，與正覺所說大異其趣。
《成唯識論》形容阿賴耶識念念生滅、一類相續，就是在說這個種子識是不斷變動的，但是除了無餘涅槃位，不會消失：
《成唯識論》卷3：「由此故知，亦如是者隨所應說，非謂一切。阿賴耶識為斷為常？非斷非常，以恒轉故。恒謂此識無始時來一類相續常無間斷，是界趣生施設本故，性堅持種令不失故。轉謂此識無始時來念念生滅前後變異，因滅果生非常一故，可為轉識熏成種故。」……
除了是變動的，阿賴耶識也是緣起機制的一環，但是不是正覺所說的「第一因」。它必須與七轉識「于一切時輾轉相生互為因果」，按照緣起法則顯現一個有情的整個世界。它是被動的一環，不具有主動操作緣起的能力：
然諸有情各有本識，一類相續任持種子，與一切法更互為因，熏習力故，得有如是憶識等事。
此頌意言，阿賴耶識與諸轉識於一切時展轉相生互為因果。《攝大乘》說：阿賴耶識與雜染法互為因緣，如炷與焰展轉生燒，又如束蘆互相依住。唯依此二建立因緣，所餘因緣不可得故。……
正覺指定要用神我的「祂」做為阿賴耶識代名詞，因為蕭平實導師認為阿賴耶識是一個不可思議的、類似有智慧、可以判斷了知因果的主體。這等於把阿賴耶識從被動的緣起樞紐，搖身一變成為主導樞紐的第一因。^[1]

以下逐段辨正：

(1)   張志成說：【唯識體系的阿賴耶識絕對符合阿含的緣起和中觀「一切法無自性」的綱領，與正覺所說大異其趣。】

辨正：當知阿賴耶識之緣起正義：名色之外別有「本識」為緣起法之根本因—第八入胎識；又，緣起法之真正緣起因，在《雜阿含經》說為「法不離如、法不異如」，即《般若經》所說「法不離真如、法不異真如」，又稱「法如」；即此「入胎識」就是「真如」，此「真如」含攝及出生諸法諸緣起支，故諸法諸緣起支當回歸此「如」，故稱「法如」，此即《大般若波羅蜜多經》所說「真如雖生諸法而真如不生，是名法身」，故稱「蘊處界真如」、「一切法真如」，這就是「法如」：一切諸法攝歸本識第八阿賴耶識真如心，只有真如心才可集起種子、含藏儲存種子及令種子起現行，故說「第八阿賴耶識真如心」就是「阿含所說的緣起之根本」。至於不承認窺基大師說的「真如是心」而始終不接受「第八阿賴耶識真如心」的張志成，卻可以這麼大聲宣示他誤解的「唯識體系的阿賴耶識」已變成了他張志成獨有的「琅琊閣阿賴耶識」，是「絕對符合阿含的緣起」？他否定了真如心體的同時，也就一起否定了「唯識體系的阿賴耶識」與「阿含的緣起根本」，如同釋印順將三乘菩提的主體從根刨起！

般若中觀「一切法無自性」，即一切法皆是真如心阿賴耶識藉緣直接或輾轉所生故生滅無常、本無自性，一切法及其自性皆攝屬於空性真如心故；又「一切法自性涅槃」，此即第二轉法輪般若時期所說的諸法之本、之所從來勝義諦第一義之法，這「真如心第八阿賴耶識」是《大般若波羅蜜多經》所說「自性真實」之法，本不在「世間一切法中」，如何以「一切法無自性」來限囿祂？此張志成所自說的「中觀『一切法無自性』的綱領，與正覺所說大異其趣」，其實應改為：「中觀同時說『一切法無自性』與『一切法自性涅槃』，此為真實般若中觀，與琅琊閣張志成所說的『琅琊閣中觀』大異其趣！」以張先生見識不廣，又有文字障，不懂不知、不會不解「一切法自性涅槃」的緣故，縱使看過《解深密經》說明第二轉法輪之真義，又能奈他何？仍依釋印順邪見故。

上述「一切法無自性與一切法自性涅槃」之辨正，請見前文〈中觀〉的相關段落，此處更不贅言。〔編案：請參見《正覺電子報》第185期〕

(2)   張志成說：【《成唯識論》形容阿賴耶識念念生滅、一類相續，就是在說這個種子識是不斷變動的，但是除了無餘涅槃位，不會消失：《成唯識論》卷3：「由此故知，亦如是者隨所應說，非謂一切。阿賴耶識為斷為常？非斷非常，以恒轉故。恒謂此識無始時來一類相續常無間斷，是界趣生施設本故，性堅持種令不失故。轉謂此識無始時來念念生滅前後變異，因滅果生非常一故，可為轉識熏成種故。」】

辨正：當知「唯識體系的阿賴耶識」，依唯識經典《楞伽經》、《解深密經》等皆說阿賴耶識「不生不滅、本來寂靜、自性涅槃」，聖教量如是清楚闡明這第八阿賴耶識心體自性就是涅槃性，所謂涅槃即不生不滅，如何有張志成自己私設的「除了無餘涅槃位，不會消失」的邪說—以為無餘涅槃位時這第八識就會消失的惡說？這張志成更荒誕地將「出過於世」的阿賴耶識降格而打入「世間一切法」中，輕蔑地說祂是「一切法中的一法」—如此「同於涅槃、不生不滅」的阿賴耶識，竟變成他口中的「當然是生滅心」、「有為法」；請問任何一位稍微涉獵過佛法的人：這「同於涅槃者」可能會是張志成先生所說的「生滅」法與「有為」法嗎？當知此「同於涅槃」的第八識在一切位「常恒不變、圓滿清淨」，世尊更於經中明白指出「主張阿賴耶識心體可滅者即同於外道斷滅見」，如《楞伽阿跋多羅寶經》卷一〈一切佛語心品 第一之一〉說：「藏識滅者，不異外道斷見論議。」^[2]（「藏識」即是「阿賴耶識」之意譯）想來即使是釋印順復生，他對張先生的說法也只能搖頭，因為他這「謗法」的「技術」過於拙劣，直接「同於外道」，釋印順有生之時一定也看不下去。只能說張志成從來不知不解第八阿賴耶識，卻依他臆測來妄解《成唯識論》，如是佛門外道的程度卻仍毫無自覺。

《成唯識論》說阿賴耶識性：分段生死種子流轉不斷猶如瀑流，即說「念念生滅」，表示有種子因滅、現行果生—「因滅果生」；後文則有「此識性，無始時來剎那剎那、果生因滅」，直接呼應「此識無始時來念念生滅前後變異，因滅果生」。聖 玄奘菩薩本知一定有愚人會誤解「此識心體」是生滅，便再強調這是說「此識性」—「阿賴耶性」—阿賴耶識的阿賴耶性是世間生滅性，而從來不說阿賴耶識「心體」是生滅的；故聖 玄奘菩薩連說四次「捨阿賴耶名」，連「斷、滅」等字眼都不用而只有使用「捨」以避免愚人誤會，並以「名」標誌出來：唯「捨」其「名」，非「捨」其「體」—以此阿賴耶識心體本自無生，又如何可滅？「種子、現行」之「因滅、果生」即接「非常一故、可為轉識熏成種故」，正說明在成佛之前，這七轉識所相應的許多種子還會有變異，不是常恒不變，故說「非常一」，因為「現行轉識能熏這第八識心體，令第八識所含藏的七轉識相應諸種、業種、無明隨眠改變」，故說「轉識熏成種」。由此可知，張志成本不知這「念念生滅前後變異」是在說「阿賴耶性、異熟性令諸種子流注如瀑流，念念生滅、剎那剎那生滅，前後種子不斷變異，以現行回熏第八識，令所含藏種子改易」，即在說第八識所含藏的七轉識相應諸種、業種、無明含藏種子，並非指「心體」是「念念生滅前後變異」。

上述辨正敬請參見第六目〈阿賴耶識是生滅心？〉之「聖玄奘菩薩說阿賴耶之識性生滅而心體常恆直至佛地」段落辨正處，更不贅言。〔編案：請參見《正覺電子報》第181期〕

(3)  琅琊閣張志成說：【除了是變動的，阿賴耶識也是緣起機制的一環，但是不是正覺所說的「第一因」。】

辨正：師父 平實導師沒有說過如來藏阿賴耶識是外道的「第一因」，但不能妨礙惡心的琅琊閣張志成外道來毀謗「正覺說的『第一因』」。

外道的第一因主要是說「梵我」或「神我」，誤以「梵我」、「神我」為主宰，將梵我、神我有為有作的心識全部認作是第一因自身，然真正的「第一因」第八阿賴耶識從來都非「有為、有作、主宰」。且此「梵我」根源的「大梵天王」，在《大悲經》也承認他自己不是創造世界的世界主，因此法界並沒有外道所以為的主宰、有為有作的「第一因」。如來所說的阿賴耶識是法界根本因—「無始時來界，一切法等依」，是輪迴諸趣與涅槃解脫之根本—「由此有諸趣，及涅槃證得」。

如來回應大慧菩薩所問之「如來所說不生不滅，外道已早說，願世尊開闡這其中差異」時，說明了世間有如海市蜃樓及其中有幻化人物，不解者以為實有，外道則不知一切法本自「離生離滅」的道理，這些現起的法畢竟會漸漸消失，即依空幻不實而說無自性，故外道以為九種物是不生不滅者皆成錯謬，應親證一切法皆自心所現，方為真正大乘佛法。此之辨正，請參閱前文「阿賴耶識不主宰，不為佛門外道張志成所說的第一因」之辨正，更不贅言。〔編案：請參見《正覺電子報》第186期〕(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