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世明燈

在2021-01-12瑯琊閣網站刊登了《2021年無生法忍群組學法規劃》一文，(請參考網路連結：https://langyage.pixnet.net/blog/post/27677626 )

其中列舉9項總結重點，包括第1點之「正見與實修平衡：正見給實修設定正確目標，缺乏功夫純粹是紙上談兵」，這篇文章提出了一個很重要的觀念：「設定正確目標」，也就是在《瑜伽師地論》中，聖彌勒菩薩開示的「彼諸菩薩求正法時，當何所求？云何而求？何義故求？」裡面之「當何所求」，亦即修學者要先瞭解他追求的是什麼、目標是什麼，或者想要成就什麼，因此這當然絕對是非常重要的。如果用四聖諦來看，這就相當於四聖諦中之「滅諦」的範圍，當然佛弟子是以證入四種涅槃為修學的究竟目標，正確的目標確定了，「道諦」，也就是能夠成就「滅諦」的理路與實踐方法，才會正確，這也是四聖諦中「滅諦」施設在「道諦」之前的重要原因之一。

因此瑯琊閣等人以「無生法忍」當成共修群組之名稱，表示他們希望修學的是大乘無生法忍之微妙甚深無上法，這當然是非常值得讚歎的，然而前提是要確定對於無生法忍的認知是正確的，否則就無法達成目標。譬如如果誤認第八識是生滅法或攝屬於識蘊，那就會造成其所認知之無生法忍變成是斷滅見或成為虛幻之無生法忍，這點在聖教中已有多處明確的開示：

《入楞伽經》卷2：【大慧！若阿梨耶識滅者，此不異外道斷見戲論。】

《大方廣佛華嚴經》卷24：【如來藏身不生不滅，善巧方便普現世間。】

《大寶積經》卷119：【世尊！死者諸受根滅，生者諸受根起，如來藏者則不生不死、不昇不墜、離有為相。世尊！如來藏者常恒不壞。】

比對底下瑯琊閣網站中之貼文，讀者便可知道為何筆者要提醒瑯琊閣眾人對於無生法忍的認知最好再作確認：

【定性聲聞入無餘涅槃時，阿賴耶識亦永斷滅，所以阿賴耶識不是「不生不滅的常住法」。...從上面的引文清楚可知，無餘涅槃時，阿賴耶識亦永滅故，此時唯有真如無為法。正覺說：「無餘涅槃時，還有阿賴耶識心體獨存」，是違背經論的說法。既然無餘涅槃阿賴耶識也永滅盡，所以第八識不是「不生不滅的常住法」。】

(請參考：正覺法義辨正：張志成——阿賴耶識不是「不生不滅的常住法」，是依四緣生起的「依他起性、生滅的有為法」https://langyage.pixnet.net/blog/post/22023146 )

因此想要進入無生法忍群組學法的修學者，首先便要釐清上面張志成先生文章(後面如有引用張志成先生之文章皆簡稱張文)中之主張是否已經落入斷滅見了，亦違背末學所舉的上述經文聖教。

讀者們也可以想想，聲聞修學者是必需要正確瞭解及觀行四聖諦才能證初果的，譬如在《雜阿含經》卷15中的開示：【如是知、如是見、如是無間等，悉應當說。又三結盡，得須陀洹，一切當知四聖諦。】也就是包括必須要對「滅諦」有正確的瞭解及確認才有辦法經由觀行而證初果，那如果無餘涅槃是如張文之主張，僅存四所顯示法之「真如無為」，而所有心、心所法皆已滅盡，那不就是變成是「無八識心王」的無情嗎？那麼真如又何所在？那這有可能是聲聞人的修學之目標或「滅諦」嗎？如果是，那 佛世尊何必處處破斥斷見外道呢？更何況沒有「心王、心所、色法與心不相應行」這四法，也不可能有上述四法所顯示的「真如無為」的存在，那就是最徹底的斷滅了。

即使假設「真如無為」真的如張文所主張，在前四位法全部滅盡時仍能獨自存在，而張志成先生也認同「真如無為」不能出生一切有為諸法，那實質上張文認為阿賴耶識永滅盡的無餘涅槃與斷滅有何差別？不幸的是，《成唯識論》中玄奘菩薩竟說「真如亦是識之實性」，真如是由第八識所顯示出來的真實性，張文說第八識是生滅的，那麼真如不也就是生滅法了嗎？又何以名為真如？意謂阿羅漢入無餘涅槃以後就是斷滅空，這難道是 佛世尊開示的二乘菩提嗎？而在百法中已經明白開示心王是「一切最勝」了，怎麼可能由四位法中的第八識所顯示之「真如無為」會是更殊勝，能夠離開八識而存在呢？因此在前四位法滅盡時，是不可能還有「真如無為」獨自存在的，而實際上前四位法是不可能完全滅盡的，因為第八識心體是不生不滅的，上述所舉的聖教即是如此說的。

同樣的道理，佛地無垢識亦是第八識，如果如張文所說第八識在因地時是生滅有為法，那在佛地斷盡二障時，其無垢識也應當是生滅有為法，因為生滅法不可能轉變為不生滅法，如此依佛地清淨八識而展現出之四智圓明亦終將滅去，因為沒有不生滅心作為所依，造成成佛將無法盡未來際解脫，終將再輪迴生死，如此則失去成佛之意義。因此可以知道把第八識當成有為生滅法之過失真的是很難說盡的，這也就是 佛世尊叮嚀的「因地不真，果招紆曲」，修學者絕對要認真看待這個告誡。

因為上面所述，張文對於第八識阿賴耶識的錯誤認知，就會引生出下列的錯誤修學方法：

【唯識建立「賴耶緣起」解釋萬法如何出生，不是因爲解脫成佛需要知道或是觀察阿賴耶識，而是要建立一套更完美的理論解釋現象的運作。】

(請參考：正覺法義辨正：張志成——阿賴耶識不是「不生不滅的常住法」，是依四緣生起的「依他起性、生滅的有為法」)

【就像我們一直强調的，佛法修行的觀察對象是一切你可以感知的現象（一切法），在這段話裏面用「轉識」代表，這些現象是阿賴耶識的種子所生，但是我們觀察的對象不是阿賴耶識，因爲它不是能夠被觀察的對象。】

(《我的菩提路》（五之十七）：張志成——正覺的「現觀第八識」是「國王的新衣」？(上篇）https://langyage.pixnet.net/blog/post/28372480 )

【於六入、五蘊觀時，他不必理會，因為你見道前觀察不到，見道也不需觀察它們或找它們，這個很重要的是，大家要把這個東西丟掉，把第八識、第七識，他只是為了唯識理論的圓滿，一直在提這兩個，它並不是沒有，而是你現在的觀行根本不需要理會第七識、第八識…。】

(《佛法基礎知識概要》系列講座 第三課 阿含、十二因緣、百法與斷我見 ── 張志成老師講 2020年8月29日，1:27:17位置開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eCsGg3A2Bk

也就是張文中主張修行者是不需要觀察萬法根源之第八識阿賴耶識乃至處處作主之第七識意根，這當然是令佛法實證者非常驚訝的說法。觀行第七識的部分在佛法的修學中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為祂是恆審思量之心、是現識，也是前六識的染淨依，觀行時不理會第七識會產生極大的問題；但本文暫時不對這方面作探討，而主要以張文所主張之不需要觀察第八識所引生之問題來作論述。

在聖教中明白開示「三界唯心」，既然是由種子識阿賴耶識來出生一切法，那怎麼可以不觀察這萬法根源的第八識，這樣如何去正確瞭解一切法之生住異滅與捨離染污法成就清淨法之種種因緣與道理，乃至瞭解與驗證無生法忍之「諸法不生不滅」(譬如：《摩訶般若波羅蜜經》卷23：云何名無生法忍？知諸法相常不生，諸煩惱從本以來亦常不生。)雖然未悟者無法現觀阿賴耶識，但是他在悟前觀行的過程中也必需要依止於八識論與第八識是不生不滅的正知見，而在歷緣對境中觀察諸法，這才是攝屬於正確的「道諦」；而已悟者可以現觀第八識，因此說他是已經入內門修學，所以智慧就可以快速增長。乃至想要證得大乘見道的人，都必須修四加行；但四加行的內容即是能取的七轉識是空性，所取的五色根與六塵相分也是空性，故名所取能取空，這是大乘見道的前提，可見親證阿賴耶識才是學佛人最重要的目標，也是大乘見道之標的；但是張先生可能讀不懂，所以才說阿賴耶識是生滅法，成就大邪見。

張文中因為誤認第八識阿賴耶識是生滅有為法，認為第八識如來藏不是禪宗證悟的標的，因而錯誤的主張修學者不需要觀察第八識；但禪宗有名的默照禪與看話禪二位祖師都說，開悟是證得如來藏，即是阿賴耶識，所以張文顯然說錯了，否則就是故謗禪宗祖師悟錯了。

另外張文亦錯誤的主張阿賴耶識「不是能夠被觀察的對象」、「見道也不需觀察它們或找它們」，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阿賴耶識能夠出生萬法，又是不能被觀察與親證，如此與數論外道的「冥諦」又有何差別呢？又 世尊就不必破斥數論外道的「冥諦」了。因此從上面的說明也就可以知道由錯誤的目標「滅諦」，就會引生錯誤的方法「道諦」，這是我們大家都要非常小心的。

在鳩摩羅什大師翻譯的《佛說首楞嚴三昧經》卷1中開示：【觀心知心通達心相，是般若波羅蜜。】也就是要成就般若度需要「觀心知心」，這當然包括了最重要的第八識在內，因為第八識出生一切法，是一切法的根源，怎麼可以不觀察祂而能夠得諸法實相、成就般若波羅蜜乃至無生法忍的功德。

包括瑯琊閣眾人信受的《大智度論》卷53中也開示：【復有五種菩提：…三者、名「明心菩提」，觀三世諸法本末總相、別相，分別籌量，得諸法實相，畢竟清淨，所謂般若波羅蜜相。】所以瑯琊閣眾人除非是如同其在9項總結重點之第5點所說之「唯識所討論的理論，離我們現階段的程度非常遙遠」，而暫時「不用花時間鑽研唯識，先確定「我見」的定義，每日堅持做功夫」，否則將來在成就功夫之後，就必定需要能夠現觀第八識而證般若，乃至觀行第八識非安立諦才能證入無生法忍。

張志成先生在其”《我的菩提路》（五之十七）：張志成——正覺的「現觀第八識」是「國王的新衣」？(上篇），2021-01-26”一文中亦認同《成唯識論》卷9：【此真見道攝彼第四現觀少分，此相見道攝彼第四第五少分。】也就是在第四觀中需依非安立諦作觀行，如此才可以成就真見道，而此處之非安立諦當然指的是《楞嚴經》中開示的「常住真心性淨明體」、「如來藏本妙圓心」，因為是本來自在之本住心，所以才是真的非安立諦。

然而此處《成唯識論》明白開示相見道之觀行內涵較真見道寬廣而「攝彼第四第五少分」，同時亦開示相見道是「真見道後方得生故」、「菩薩得此二見道時生如來家，住極喜地，善達法界得諸平等」，既然真見道在相見道之前，而且具足真見道與相見道二種見道才成就初地入地心而「生如來家」，並將轉入初地住地心而「住極喜地」，同時真見道只攝「第四現觀少分」，不具足相見道「第四第五少分」之觀行，當然是無法「生如來家」，然而瑯琊閣眾人卻仍堅持真見道就是入地「生如來家」，而不允許七住位成就真見道，此種缺乏邏輯性的主張，真是令人不解。

接者，有關於無生法忍，在《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卷1中，有一段極為重要的開示：【爾時世尊開示阿難及諸大眾，欲令心入無生法忍，於師子座摩阿難頂而告之言：「如來常說：諸法所生，唯心所現；一切因果、世界、微塵，因心成體。阿難！若諸世界一切所有，其中乃至草葉縷結，詰其根元咸有體性，縱令虛空亦有名貌，何況清淨妙淨明心性一切心而自無體？…若離前塵有分別性，即真汝心。】也就是要成就無生法忍，首先必需要能夠分辨何者為「離前塵有分別性」之真心如來藏，也要正確瞭解「諸法所生，唯心所現」之「三界唯心」的道理，而這個「清淨妙淨明」的真實心也是「性一切心」，祂就是能夠出生一切法而與一切法的體性相應的不生滅之真實心第八識，也就是因為一切法都是由此如來藏直接或間接出生，所以諸法之間並不是像張文所說完全獨立無關、自成體系的。

因此菩薩們可以透過第八識瞭解一切法的關係，並貫通一切法，這部分的法義，在 平實導師的《實相經宗通》第五輯，166頁中，就有非常精闢的開示：【當許多法的真實義領受進心中之後，自己領受到後面時就可以開始觸類旁通，由每一個法都可以通一切法；也就是說，從中心點的這個法可以通到每一個法，而中心點這個法就叫作金剛心如來藏，是一切法界中的實相。】所以依止於這樣的正知見，在實證第八識之後，再現觀及實際親自驗證諸法皆由第八識所出生及皆攝屬於第八識，也實證五法、三自性、七種性自性、七真如等，才能成就無生法忍，絕非瑯琊閣等否定第八識之不生滅性之後，僅依憑諸法緣生性空之理、不觀行第八識，而能成就無生法忍；張文這樣不僅誤解無生法忍而且也把無生法忍淺化了，同時離開第八識也無法真正瞭解諸法正確的緣起性空之理，因為缺少了諸法的根本因如來藏心，這顯示張志成先生吃了釋印順的臭涎唾。

張文說的這個道理，即使是在世間法中也是不能成立的，因為世間人在瞭解及分析種種世間法時，也一定會知道要去探究形成這些法的各種重要原因，當然是不能把最重要的因素給忽略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如果諸法非皆出生自生命根源的第八識如來藏心，是各成體系沒有關聯而獨立演變的，那麼修學者便要逐一去修學諸法，不能觸類旁通，而諸法無量無邊，就沒有學完的時候，那如何可於修行三大阿僧祗劫之後成佛呢？

在《大般若波羅蜜多經》卷376中也開示：【云何名為無生法忍？謂令煩惱畢竟不生，及觀諸法畢竟不起，微妙智慧常無間斷，是故名為無生法忍。】也就是說無生法忍，就是菩薩證悟本心之後，歷經相見道位非安立諦三品心、安立諦十六品心、九品心之後，而能現觀驗證一切法都是直接或間接由本識如來藏所出生，都是如來藏的局部體性，譬如如來藏「水」因為境界風種種因緣而出生蘊處界「水波」，水波與水不一不異，水波本攝屬於水，只是水的種種展現，故說蘊處界「水波」如同如來藏「水」一樣是不生不滅的；水波只是水的種種展現，故實際上也沒有真實出生或滅壞，離開水就沒有水波可說，故說「諸法畢竟不起」或「諸法相常不生」；這只是為了形容種種如來藏水展現的水波而施設了蘊處界種種名稱而已，令眾生有理路可以遵循及修學而快速成就。

所以諸法都是攝歸於「無生之心」如來藏，才能說不生不滅，絕非因為不能出生諸法之假「真如無為」而說諸法是不生不滅，因為剎那生滅變異之有為諸法，如果不攝屬於出生諸法之不生滅如來藏心阿賴耶識，如何可以是說是不生不滅呢？所以在《金剛三昧經》卷1中開示：【佛言：菩薩！無生之心，心無出入，本如來藏性寂不動…。】所以只有無生之心如來藏才是真正的不生滅之本住法，才具有「真如無為」體性。如是諸經中在在處處所說，都證明張志成先生是虛妄分別之後胡亂說法。

又如《大智度論》卷29開示：【復次，菩薩若能知諸法實相不生不滅，得無生法忍；從是以往，常住菩薩道。】也就是如同上面所述，諸法都是攝屬於如來藏，因此說諸法不生不滅，這才是諸法實相。而因為這樣的緣故，所以說一切法平等平等，皆攝屬於「一真法界」，譬如在《思益梵天所問經》卷3中開示：【又問：「何等是諸法實相義？」答言：「一切法平等無有差別，是諸法實相義。」當然，並不是懂得這個道理就是證得無生法忍，而是要先證悟第八識，並且能夠實際去作觀察驗證諸法平等、攝屬於第八識因而說不生滅，歷經三賢位所需之各種修行及現觀，才能證得無生法忍。如今張先生否定第八識以後，還想證得無生法忍，根本就沒門，盡未來際都不可得。

又譬如在《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卷4中亦明白開示如來藏心能展現諸法，故諸法可以攝歸如來藏心，都是屬於如來藏元來明覺心中的妙法：【即如來藏元明心妙，即心即空；即地即水即風即火；即眼即耳鼻舌身意；即色即聲香味觸法；即眼識界如是乃至即意識界；即明無明，明無明盡，如是乃至即老即死，即老死盡；即苦即集即滅即道；即智即得；即檀那、即尸羅、即毘梨耶、即羼提、即禪那、即鉢剌若、即波羅蜜多；如是乃至即怛闥阿竭、即阿羅訶、三耶三菩；即大涅槃，即常、即樂、即我、即淨，以是即俱世出世故。】這是從「水與水波不異」的角度來作開示(請參考 平實導師《楞嚴經講記》第六輯，P.180~191的詳細深入開示)，瑯琊閣不知此理，執著「水與水波不一」而竟貼文誣指 平實導師改寫《心經》，真是令人為其莽撞捏一把冷汗。

(請參考《琅琊快報》：2021-01-28 群組評論整理——蕭平實改寫《心經》？ https://langyage.pixnet.net/blog/post/28516882)

從另一個角度，如果以如來藏自住境界來看，諸法的分別與施設皆是七轉識的事情，如來藏的境界中都沒有這些法存在，何況有生滅或不生不滅可說。

而如果否定了不生不滅的常住法如來藏心，說阿賴耶識是生滅法，那就變成蘊處界單純就是生滅法，無法攝歸不生滅法，那如何能說是「諸法畢竟不起」呢？同時瑯琊閣所謂的「圓成實性」真如無為也不能出生有為法，因為真如無為只是第八識所顯示的一種體性而已，也還有其他的種種無為法(六無為、八無為等)，而蘊處界等有為法也不能攝歸於不能出生蘊處界的真如無為，因此蘊處界諸生滅有為法明明有生滅，如何說是「諸法畢竟不起」呢？

如果有人硬要說：「因為蘊處界本來就是虛幻的，非有真實體性，所以實際上蘊處界也不是真的有出生，所以也可以說是「諸法畢竟不起」然而這種說法也是有問題的，因為有「虛幻」法，相對的就有「真實」法，如果沒有真實法，一切法都是虛妄建立的想像法塵，沒有實質意義，不然就是諸法全都屬於《中論》所破的「自生」與「無因生」，因為能生的因就是第八識，已經被張先生否定掉了。

修學這樣的法絕對無法解脫，因為無法成立正確的「滅諦」，這樣的「滅諦」即是斷見外道的斷滅空，其不論是二乘或大乘之苦集滅道觀行絕對無法成就；同時離開不生滅之第八識，也無法真正了解諸法之因緣生滅道理。所以說瑯琊閣等人所謂之「無生法忍」，在主張第八識是有為生滅法的基礎上，本質上是虛幻的空中樓閣，即使經過無數阿僧祇劫之修行以後，亦不能真正成就諸地之無生法忍功德。

同時其所主張之「圓成實性是指真如無為法」(參考：”《我的菩提路》（五之十）：張志成——《成唯識論》中「自體」、「自性」的定義以及蕭平實獨家發明的「一心開二門」”一文)之真如無為，也只是八識心王等四位諸法之所顯，無法離開第八識如來藏而存在，也不是真的是瑯琊閣所主張的圓滿、成就、真實的「圓成實性」，因為那樣的真如自己無法單獨存在，只是第八識運行時之所顯法而已，在 聖玄奘菩薩的《成唯識論》卷7早就開示過：【是故一切有為無為，若實若假，皆不離識。】也就是說無為性的「真如無為」不可能離開第八識而存在，故說「真如亦是識之實性」，明白指出真如即是第八識的真實法性。所以第八識如來藏才是真正的圓成實性，不是四所顯示法之「真如無為」具有圓成實性；而且圓成實性也是表顯第八識的圓滿成就諸法的真實性，譬如在《大乘入楞伽經》卷2中的開示：【何者圓成自性？謂離名相事相一切分別，自證聖智所行真如。大慧！此是圓成自性如來藏心。】

因此阿賴耶識才是「所知依」，一切的所知之法，都是直接或間接由本識如來藏所出生；而想要瞭解一切法時，就必需先證這個「所知依」，必需配合觀行所知依阿賴耶識才能貫通諸法，因此要證無生法忍者絕對要先能觀行第八識。如《攝大乘論本》卷1：【此中最初且說所知依，即阿賴耶識。】而窺基菩薩在《成唯識論述記》卷3中亦開示說：【所知者，即三性與彼為依，名所知依。即攝論第一所知依品是，此所知依阿賴耶識之別名也。】

這就很清楚開示說三性，包括圓成實性，都是要以阿賴耶識作為依止；因此如果主張不需要觀察阿賴耶識，而要正確觀察所知諸法、要證無生法忍，那絕對是無法成就的，探討其原因，一方面是其對於無生法忍內涵的錯誤認知，一方面是其所採用之修學方法錯誤，因為他被凡夫僧釋印順誤導了。

因此從上面之種種分析，《2021年無生法忍群組學法規劃》一文中列舉之9項總結重點的第3點”張老師的分享：建立佛法系統框架，指出正覺同修會修證理論的根本錯誤，重新學法務必擺正觀念，建立正見”就變成有極大的問題，因為與正見恰好顛倒，這是瑯琊閣眾人所必須重新檢視的。包括第4點”正覺的錯誤認知要花一段時間清掃乾净，尚未丟掉正覺錯誤知見的群友，請閲讀法義辨析文章，重聼張老師和經圓老師的課”也要再一併檢視是否與佛法正見完全顛倒，因為這是事關多生多劫法身慧命的事情；也與第8點之”如果要保證來世不下墮…甚至增上生、往生阿彌陀佛或彌勒淨土”息息相關，因為往生極樂世界是有排除條款的，瑯琊閣眾人自行恭閱 阿彌陀佛四十八願中之第十八願就可以知道。

另外附帶一提的是在9項總結重點的第7點提到”將「正知而住」融入生活：「正知而住」本來是學法修行的基礎功夫，就是在一切時對當下面對的身心境界有所覺照。”本來這樣的總結重點也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筆者還是要稍微提醒一下瑯琊閣的「正知而住」，包括瑯琊閣另一篇文章中所提之：「關於正知而住如何起手練習的問題答疑：具體的操作是在當下的每一個剎那,你都要如實的了知到在你的六根上呈現出來的一切境界。」(參考瑯琊閣網站：《專題討論：關於正知而住如何起手練習的問題答疑》，2020-08-15)瑯琊閣這樣的「正知」只是訓練專注力，或以意識心的證自證分來專注返觀自己現在所處的境界而已，主要是在攝心對制散亂，沒有跳脫於現代禪李老師的所墮，而李老師已經在死前公開懺悔了。

而佛法中強調的「正知」是要經由觀察、思惟而正確知道自己現在的知見、身口意行等是否正確，是否有違背佛菩薩的教示，譬如在《瑜伽師地論》卷83開示：【言正念者，不忘教授故。言正知者，能不毀犯所毀犯故。】又如《阿毘達磨集異門足論》卷2中的開示也是一樣的：【正知云何？答：若依出離遠善法，於法揀擇、極揀擇…解了…遍了，機黠通達、審察聰叡，覺明慧行毘鉢舍那，是謂正知。】

所以當您把第八識誤認為是生滅法、攝屬於識蘊、可以了別六塵，就落入凡夫聲聞僧安惠論師的落處了；您又誤認第七識不是作決定的識，乃至誤解有離開不生滅實相心阿賴耶識之無生法忍可以成就的情況下，那要達成正確的正知，可以說不只是非常困難，根本就沒有可能的，除非先把錯誤的知見改正過來。而誤解想要達成之「無生法忍」的內涵及目標之後，亦將造成其修學方法錯誤，因此在修學過程中勢必無法住於正確的「正知」之中，所說、所傳、所證，皆將成為水月空花。

最後，大家也留意到《2021年無生法忍群組學法規劃》一文，在結束之前仍念念不忘再次對於正覺學員擔任義工布施植福之行提出異議：「最後，大部分群友，最需要的是每日做功夫、每日實修，同時重新建立對佛法的正見，不要再像過往在正覺那樣，用看書、做義工代替真正的「聞、思、修」。」如果身為菩薩不注重護持正法，不樂於救護眾生，及輕視累積福德資糧之重要性，乃至誣指正覺沒有”真正的「聞、思、修」”的結果，不只難以見道，離無生法忍更是越來越遙遠了。

像您那樣「修行」，縱使未來無數阿僧祇劫之後有機會成佛，也將成為沒福德而只有慧解的佛；然而無始以來三界中從來沒有這樣的佛，因為一切種智的修證，還得在三界境界中廣為利樂有情之中，才能體驗第八識中所含藏的一切種子，才能成就一切種智而成佛，這都需要在利樂眾生之中修集福德才能成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