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十九~1)
釋印順主張虛妄唯識,琅琊閣也誣謗阿賴耶識是生滅心
釋印順對聖 玄奘菩薩的《成唯識論》是絕對不予認可的,因為這大乘唯識是被他歸類於「虛妄唯識」—瑜伽學系的學說思想;在他的邪見中,認定所謂的「佛教教典發展史」,亦即主張大乘經典是後人發展創作的,言下之意即「大乘法不是 佛陀所說的」;尤其他極端厭惡這「如來藏」法,所以他將如來藏正理貶抑為思想,並編造佛教歷史,自說如來藏思想在歷史上一直有演變 [1],全然漠視一直轉變學說的人是部派佛教的聲聞僧,亦全然漠視「大乘菩薩們弘揚的佛法始終如一,從來未曾演變,乃至如今的正覺」。
釋印順更極力切割《楞伽經》與「瑜伽唯識學系」,然他同時又要利用《楞伽經》來代表瑜伽唯識學系,便舉《楞伽經》來公開宣稱「瑜伽學系」認為如來藏是「誘引計我外道的方便說」 [2];他真的是一個「心懷詭詐」之人。釋印順本是斷滅見論者,他之所以提出意識細心說的唯一目的,是讓他在辯論時,得免於被歸類為斷滅見外道;然而他對於「從無一真實常住法」之斷滅見是信受的,對他而言,「涅槃」必然是什麼都沒有的空無。
釋印順明知一切唯識正論是:「阿羅漢只有捨阿賴耶識名,非捨阿賴耶識心體;乃至成佛時還是這常住不滅的第八識心體。」然他仍決定要扭曲 彌勒大士之開示,於是他妄說《瑜伽師地論》是主張「以生滅的『虛妄分別識』為染淨所依,不妨說離『佛法』不遠」[3],如是將原本常住的「無始時來界,一切法等依;由此有諸趣,及涅槃證得」之第八識心體扭曲為生滅心、虛妄分別識。今天琅琊閣及張先生也步上釋印順的後塵,彼等對第八阿賴耶識心體、真如、如來藏的看法也與毀謗大乘佛法的釋印順並無太大的差別(琅琊閣若是不服,可自寫一篇他與釋印順的差別,以及他為何不是釋印順信徒之理由,說明為何他與釋印順這毀謗大乘佛法的真兇不同)。然而如是謗法者皆不信不知未來世的不可愛異熟果,唯在業鏡現前時,才可能生起悔恨,然為時已晚;縱想求生極樂,臨終已難如法懺悔,下品下生必是過分奢求,因為極樂世界的下品下生,也是不接受謗大乘法(謗三寶)的大惡業者。
當琅琊閣與張先生認定「凡是信受有常住法的人就是有預設立場」時(和釋印順一樣),他也不可能接受如來藏,更不可能接受第八阿賴耶識;他之所以與人論議大乘真如,不過和釋印順一樣,總是傲慢地要大家臣服於他的說法;如是人對於「如來常住」尚無正信,又如何令人得入這甚深的大乘法中?
聖 玄奘菩薩這樣深入《楞伽經》、《瑜伽師地論》的法義,都不為釋印順所認可,琅琊閣及張先生也跟著釋印順以暗示的手法毀謗《楞伽經》,與聖 玄奘菩薩所說所信全然背離,這樣又如何說是在解釋《成唯識論》?
六、《成唯識論》之見道總說
此處依聖 玄奘菩薩的《成唯識論》來說明「見道」—「真見道、相見道、通達入地」,以及「唯識五位」的道次第與內涵;並由此抉擇出一個正理:琅琊閣與張先生主張「真見道、相見道都是在初地」[4] 純是於大乘法未實證者虛妄思惟所得之謬見。
聖 玄奘菩薩於《成唯識論》卷3闡述「入見道」所證:
已入見道諸菩薩眾,得真現觀,名為勝者;彼能證解阿賴耶識,故我世尊正為開示。[5]
這意思是:
已經「證入見道」的菩薩眾們,得證此自內證的真實現觀,名為「勝者」;這就是因為他們能親證、能勝解此第八阿賴耶識心體(含總相之法性、相貌、作用等),因此,如來世尊正式為他們開示這「唯識」的真實道理。
「入見道」即初始見道—「真見道」,此「入見道」即 世尊於《分別緣起初勝法門經》所說「入見道」;此「入見道」時,已證「真現觀」—真正現前觀見般若實相真如心,即 世尊所說「頓現觀」,即《菩薩瓔珞本業經》所說正觀般若實相,而非如二乘人唯能觀行虛相;於此真現觀心得決定且心心無間而轉依成功之時,即可越過第六住滿心位,進入第七住位常住不退。
聖 玄奘菩薩在此更說這「得真現觀」者其正觀之標的是「證解阿賴耶識」—「親證、勝解阿賴耶識」,即是明心開悟,以般若實相即指此心—第八阿賴耶識心體故。因此,任何於第八阿賴耶識心體之外,來說親證大乘見道或證真如者,皆違背牴觸大乘正理。
聖 玄奘菩薩早已清楚後世會有冥頑不靈之人來否定第八阿賴耶識心體,因此便非常老婆地再從尚未見道的角度來說明,如《成唯識論》卷3說:
雖見道前未能證解阿賴耶識,而能信解、求彼轉依;故亦為說。非諸轉識有如是義。[6]
這意思是:
對於尚未見道的人來說,雖然他們還未親證、勝解第八阿賴耶識心體,然因為他們能信解此法而希望找到這第八識,來轉依第八識的真如性—真實性與如如性,因此 如來也為他們宣演此第八阿賴耶識之唯識正理。又,當知不是七轉識可具備如同第八阿賴耶識之唯識義理(具諸種子、攝藏諸法等正理)。
聖 玄奘菩薩清楚說明「凡是沒有親證、勝解第八阿賴耶識心體的人,就沒有見道」;即闡明唯有第八阿賴耶識才是大乘「入見道」所親證、勝解之標的。因此,會落在「唯有真如法性而無真如心」之邪見,或誤以想像中七轉識的「如如不動」作為證真如的人,都是錯解大乘「唯識性」的惡見凡夫,終究無緣親證、勝解大乘見道,惡見不除者盡未來際難可入於七住不退。
然琅琊閣及張先生卻將《成唯識論》這麼清楚的文字加以扭曲,他說:
《成論》只有在卷三提到證解阿賴耶識:「已入見道諸菩薩眾得真現觀名為勝者,彼能證解阿賴耶識,故我世尊正為開示。」這裡的意思,不是見道位是證阿賴耶識。而是說,見道位證真如的菩薩,可以理解點解要建立阿賴耶識。……《成論》裡面,所有與見道位、真見道、初地有關的語境,所證都只有「真如」二字……。[7]
辨正:琅琊閣還「嫌棄」地說聖 玄奘大師「『只有』在卷三提到證解阿賴耶識」,但只要有這一句話在,他就該好好頂戴奉行,為何還膽敢如此輕慢 大師?「證解阿賴耶識」之「證、解」,即「親證、勝解」之意,並非是從義理上、知識上思惟所得的理解、正見而已。將「證」說在前,即「現觀之親證」,如此而有「勝解」,故稱「證、解」,此即說「親證、勝解」阿賴耶識。「已入見道」即「見道位」攝,此即說「見道位的親證阿賴耶識」,這就是 世尊於《分別緣起初勝法門經》所說「入見道」之「頓現觀」—自內證聖諦—親證勝義諦真如、親證真如心。此外,《成唯識論》整部論文,都在說明「一切法唯識」,若離第八識即無任何一法可得,包括心所及色法與不相應行法及無為法,都不可得;如《成唯識論》卷1說:「餘乘所執離識實有色等諸法,如何非有?彼所執色、不相應行及諸無為,理非有故。」[8] 整部論文都如是說,以明一切法全都唯第八識直接、間接、輾轉所生,不得離於第八識而有一法可得。《成唯識論》已如是闡明第八識是萬法的根源,張先生竟然還可以否定說:大乘見道不是證第八識阿賴耶識。那難道是要證外道的上帝、大梵天王,或是證釋印順的一切法空無的思想?
琅琊閣等不僅狡辯「證解阿賴耶識」不是「證阿賴耶識」而是「理解點解要建立阿賴耶識」,又將阿賴耶識與真如切割為二個法而來扭曲說「《成論》裡面,所有與見道位、真見道、初地有關的語境,所證都只有『真如』二字」,然《成唯識論》此處說明「已入見道」者之所證並沒有提及「真如」二字,那照琅琊閣的說法,是否意味著「已證解阿賴耶識而入見道者」卻「不是見道位」?有「證解」卻不是「證」的道理?有「入見道」但卻不在「見道位」中的事?那麼是否也可以說「吃飽了就是還沒有吃飯」?這樣說時還有邏輯、還有因明嗎?即使是存心毀謗第八阿賴耶識,也不該如此「不懂中文」吧!這「證解」當然就是「親證而勝解」,「入見道」本來就是「見道」,《成唯識論》此處分明說「已入見道」者是「證解阿賴耶識」,卻被琅琊閣說為「見道位不是證阿賴耶識」,則莫非「證解阿賴耶識」之「已入見道」者還不在「見道位」中?這就好像辯解說「『進入家裡』並不是『在家中』,因為沒有說『中』這個字」的情形是一樣的荒謬。
琅琊閣「按預設立場扭曲文字的意思」,連這麼明顯的中文「證解」、「入見道」,也要扭曲成「這證阿賴耶識不是『見道位』的『見道』(初始見道)」,以遮止他人真正理解、探索這「入見道」的本質。可見他是多麼恐懼聖 玄奘菩薩於此《成唯識論》說明的「入見道=真見道=證解阿賴耶識」被人知悉,由此識破他漫天大謊下的惡見。只有存著外道見又想要誤導他人的惡人,才可能作此低劣的行徑吧!只因為琅琊閣從來不接受「見道位已親證阿賴耶識心體」的事實,也不接受「阿賴耶識心體是常住心體」的正理;在他虛無的心境中,永無信受「真如心」的存在,也無信受「真如心具有可出生一切法之體性」的勝義。接下來,就來看窺基菩薩如何在一千三百多年前直接打臉於他!
真見道親證此真如心體第八阿賴耶識後,再審諦觀察第八阿賴耶識心體之真實性與如如性,故說親證「唯識性」(此是簡略而說,後當說明三自性),此「唯識性」必依此唯識第八識心體而有,如窺基菩薩於《成唯識論述記》卷1說:
「識性、識相」皆不離「心」,「心所、心王」以「識」為主,歸心泯相,總言「唯識」。[9]
這意思是:
真見道所證的「唯識性」以及相見道所證的「唯識相」,都不得離開這第八識心體而有,以識性、識相都是第八識所含攝故;在談論到「心王」及「心所法」時,也都是以此第八識識體為根本,如是收攝一切諸法之一切性、相,咸皆回歸這一心第八阿賴耶識所有而以無相泯除諸法相,故說這就是「萬法唯識」。
「真見道」證「唯識性」、「相見道」證「唯識相」,這「識性、識相」都須回歸這第八識心體—真如心;真如心含藏前七識心王及心所的種子,流注生滅七轉識及心所法,因此「一切法、唯識性、唯識相」皆攝歸這第八識心體。學人由善知識護念教導故,得「親證、勝解」第八阿賴耶識心體,以慧眼得見這心體之本來清淨、無為無作之法性流露,能現觀一切法皆唯由第八識之所生起或顯現,故說證入「唯識性」。由此得證佛法所說「體、性、相、用」,此「識體、識性、識相」即前三分際,至於「用」在其中,即諸法由「一切種子識」—第八阿賴耶識—一切法種子識心體所生、所顯故。
所有證悟般若的真見道者,由證此唯一實相而會通真如、第八識、真心、如來藏、法身、藏識、阿賴耶識……皆是同一心體的異名;親證第八識真如心體時,即得親證真如體性,再經由善知識的護念及深入解說,得以安住不退,從此轉依真如法性,住於無所得,即能逐漸圓滿真見道(七住圓滿轉入八住即入相見道,但十住眼見佛性時亦歸屬於真見道,所見是第八識心另一層面的總相故,然此須有諸大菩薩善知識之教導,方可得入)。
然琅琊閣與張先生依文解義,執取「唯識性」而捨「唯識心體」,便創造了「真見道不須親證阿賴耶識」的惡說。所以他們也說「琅琊閣真如法性」是「識之實性」,但這只是作為彼等偽裝信受聖 玄奘大師的托詞;因為他們說「大乘見道非親證第八識、與心體無關」時,便是直接牴觸聖 玄奘菩薩的聖言量—「入見道=證解阿賴耶識」,本質上是刻意攻擊《成唯識論》,輕慢聖 玄奘大師!
當琅琊閣認定八識都是生滅心時,他所謂的「琅琊閣八識」中自然沒有任何一心識存在著心體的「真如性」,皆是剎那生滅無常之法,如何有真實及如如之性可說?然琅琊閣所主張的「琅琊閣真如性」,必須是可獨立於八識之外而存在的法,否則當二乘阿羅漢身壞命終入無餘涅槃—滅盡一切生滅心時,「琅琊閣八識」俱滅,即成斷滅,則琅琊閣之說即成「斷滅見」,以其落於「無餘依涅槃界中,再無『本際』存在」之斷滅空惡見故。因此,既然琅琊閣所謂的「真如法性」可獨立於八識心體之外,那就是主張在涅槃心第八識之外有另一常住的真實法存在,亦即琅琊閣從來抱持的是「心外求法」的外道惡見,與佛法本然相背。因此,當琅琊閣再來引述聖 玄奘菩薩名句「真如亦是識之實性」時,只是欲以如是「訛詐」大眾的方式,來令人相信他「似乎誠實」地遵照著《成唯識論》;然其實在他看似同意聖教的表相下,他的真面目卻是從不置信聖 玄奘菩薩於論中的所說。而當他終於到了忍耐不住時,便揭露出真正的想法:「琅琊閣真如法性」是諸法、諸識的「理體」!亦即他自創出一個八識之外的心體—想像的「理體」,這等同於他宣稱了「琅琊閣第九識」;然更可悲的是他竟然不知道他的主張就是「增生了第九識」!當他的「琅琊閣第八識」須以「琅琊閣真如法性」來作為根本的理體時,他即是以此「琅琊閣真如法性」為所依、根本依,但法界中唯有常住真心可以出生妄心,唯有真如心可以作為諸法之所依,唯有實相心可以為一切法之理體,因此說他即是「增生了第九識」,同於2003年退轉者的主張—落於「增益執」的外道見解中!由此可知,琅琊閣與張先生其實是強烈地否定了聖 玄奘菩薩「真如亦是識之實性」的聖言量(因為彼等不認同第八識為不生不滅之心體,而有生有滅之法無有真實之性與如如之性故),並且於「心外求法、斷滅見、增益執」三個外道邪見通通具足。
窺基菩薩非常清楚後末世一定會有這樣夾雜不清、刻意否定真見道所證的是真如心體之人,彼等還會一直狡辯「真見道只是證得真如法性而已,真見道並未證得真如心體—阿賴耶識」;窺基菩薩便如前說,於《成唯識論述記》卷2說「即心空理,真如是心」,這「真如是心」,即真見道所親證的「真如」必定是「心體」—「真如心」,以及此心體所顯之真實性與如如性,證知真如法性不能離於此真如心體而存在,這個心才是真正的空性理體,始為般若實相,為真實理體!從非琅琊閣口口聲聲「大乘見道親證的不是阿賴耶識心體,而只是真如法性」的惡說,所以者何?玄奘菩薩於論中處處都說無有離識而有的真如法性故。
學人證悟明心時,審諦觀察這「真如心體」於運行中所顯露出來、挾帶的「真如心自體」—「第八阿賴耶識心」的自性:清淨無為、無染無作、無願無相之法性—「真實法性與如如法性」,依此「真如心」運行時顯示出來之法性,故稱為「真如性」,說為「真如法性是第八識心體之真實性」—「真如亦是識之實性」。今天琅琊閣與張先生則主張「大乘親證不須證得阿賴耶識心體,只須親證真如法性」的惡說法,實際是公開挑戰聖 玄奘菩薩和窺基菩薩的權威,指責聖 玄奘菩薩於《成唯識論》所說的「證、解阿賴耶識」的聖言量,也攻訐了窺基菩薩所說的「真如心」;因此琅琊閣自說與期望的大乘見道之親證,必是虛空中的海市蜃樓,猶如蒸沙作飯,永劫無成。
在此先說唯識大師聖 無著菩薩在《大乘阿毘達磨集論》卷5〈諦品 第1〉所說大乘的道次第:
道有五種,謂資糧道、加行道、見道、修道、究竟道。[10]
這意思是:
大乘佛菩提道有五個道次第:資糧道、加行道、見道、修道、究竟道。
由此可知,聖 無著菩薩所說「五種道次第」—「資糧道、加行道、見道、修道、究竟道」,即大乘唯識五位的道次第。《大乘阿毘達磨集論》(在《成唯識論》中將之簡稱為《集論》)共被《成唯識論》引用了16次,由此可知此論在聖 玄奘菩薩心中的分量。
又,世親菩薩在《攝大乘論釋》卷6解說《大乘經莊嚴論》的五個頌偈時,也提到了大乘修行的五個道次第:
如是五頌,總略義者,謂第一頌顯「資糧道」,第二初半顯「加行道」,後半第三顯於「見道」,第四一頌顯於「修道」,第五一頌顯「究竟道」。[11]
這意思是:
這五個頌偈,略說佛道整體之道次第的義理︰所謂第一頌是顯示「資糧道」,第二頌的前半部分是顯示「加行道」,第三頌的後半部分是顯示「見道」,第四頌是顯示「修道」,第五頌是顯示「究竟道」。
世親菩薩清楚說明了「資糧道、加行道、見道、修道、究竟道」五個道次第,同於聖 無著菩薩所說。當知聖 無著菩薩是聆聽、記錄當來下生 彌勒尊佛所說之佛法根本論—《瑜伽師地論》,後來即與世親菩薩遍造諸論,賢昆仲俱闡揚唯識正理。後有當來賢劫千佛之一的 護法菩薩為大眾演說《瑜伽師地論》所蘊含的深義,並為世親菩薩的〈唯識三十頌〉造《釋》,來闡釋唯識妙義。當聖 玄奘菩薩取經西行,涵泳咀嚼諸論真義之後,於是造作《成唯識論》。因此,大乘唯識的五個道次第,和聖 玄奘菩薩於《成唯識論》說的「唯識五位」必然合轍。聖 玄奘菩薩在《成唯識論》卷9說:
何謂悟入唯識五位?
一、資糧位,謂修大乘順解脫分。
二、加行位,謂修大乘順決擇分。
三、通達位,謂諸菩薩所住見道。
四、修習位,謂諸菩薩所住修道。
五、究竟位,謂住無上正等菩提。[12]
其中唯有這第三位「通達位」與聖 無著菩薩、世親菩薩所說名稱不同,然實質內涵相同,此由後文論述即可明白。
唯識五位之第一位是「資糧位」,如 彌勒菩薩於《瑜伽師地論》卷70說:
積集無量「順解脫分」廣大善根,能令當來相續成熟。[13]
菩薩要「積集」無量「順解脫分」廣大善根,這稱為「積集」菩薩資糧。彌勒菩薩於《瑜伽師地論》卷45〈菩提分品 第17之2〉宣演:
云何菩薩菩提資糧?當知如是菩提資糧略有二種:一者福德資糧,二者智慧資糧,……又,此福德智慧資糧,菩薩於初無數大劫所修習者,應知名「下」;若於第二無數大劫所修習者,應知名「中」;若於第三無數大劫所修習者,應知名「上」。[14]
這意思是:
什麼是菩薩的菩提資糧呢?當知這菩提資糧大略有兩種:第一種是福德資糧,第二種是智慧資糧。……又,這福德資糧與智慧資糧,在佛道中的第一大阿僧祇劫(第一無數大劫)所修習積集的,應知稱為「下」;在佛道中的第二大阿僧祇劫(第二無數大劫)所修習積集的,應知稱為「中」;在佛道中的第三大阿僧祇劫(第三無數大劫)所修習積集的,應知稱為「上」。
唯識五位中的「資糧位」主要在積集大乘菩提見道所需資糧,此即積集「大乘順解脫分善根資糧」;菩薩見道所應當具備之福德資糧與智慧資糧,遠勝於二乘順解脫分善根。大乘相應的福慧資糧是每一個位階的菩薩都應當積集的,不光是在唯識五位中的「資糧位」要積集,而是一直到究竟成佛前,此三大阿僧祇劫中,都必須不斷積集福德、修集智慧,如是修集至於福慧究竟圓滿的佛地。
[1] 釋印順,《華雨集》(五):【在佛教教典發展史所見,起初,如來藏是「如來藏(真)我」;後來,與心性本淨說相合,成為「如來藏自性清淨心」;遲一些,如來藏與阿賴耶識相合,而有「如來藏藏識心」,如《楞伽經》。】正聞出版社,2014年6月修訂版一刷,頁117。
[2] 釋印順,《華雨集》(五):【對於有真我、真心模樣的如來藏,瑜伽學系以為是不顯了說,為誘引計我外道的方便說;以「清淨真如無差別」,解說如來藏,如《大乘莊嚴經論》(卷三)〈菩提品〉,《攝大乘論釋》(卷五)〈所知相分〉,《楞伽經》(卷二)。】正聞出版社,2014年6月修訂版一刷,頁117。
[3] 釋印順,《華雨集》(四):【唯識學說……在佛教思想史上,這無疑是「後期大乘佛法」,比一部分如來藏經,還要遲一些。不過,這一系的根本論—《瑜伽師地論》,申明三乘法義,推重《雜阿含經》為佛法根本(如〈攝事分〉),與說一切有系—有部與經部有關;以生滅的「虛妄分別識」為染淨所依,不妨說離「佛法」不遠,判屬始教。】正聞出版社,2014年6月修訂版一刷,頁14。
[4] 琅琊閣,〈正覺同修會的明心與見道違背《成唯識論》之處(3)〉https://langyage.pixnet.net/blog/post/111160。
[6]《大正藏》冊31,頁14,下1-3。
[7] 琅琊閣,〈正覺同修會的明心與見道違背《成唯識論》之處(3)〉https://langyage.pixnet.net/blog/post/111160
[8]《大正藏》冊31,頁4,上7-8。
[9]《大正藏》冊43,頁229,中24-26。
[11]《大正藏》冊31,頁354,中2-5。
[12]《大正藏》冊31,頁48,中11-15。
[13]《大正藏》冊30,頁689,上11-12。
[14]《大正藏》冊31,頁539,中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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