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喜歡說「死後無有一法」或「不在乎死後是否有法」,這是斷見論者之論述,他們本來就不會想要追求一永恆清淨真實的涅槃境界,他們遠離涅槃都還來不及,因為佛法中說的涅槃從來都是真實不生不滅,這都是那些斷見論者之所厭惡。張志成常常接觸外道與佛門外道書籍,因此他會以釋印順的外道見自居自解就不奇怪了;否則誰會告訴他涅槃是無、非常住法?誰會跟他說涅槃沒有實際?都沒有人跟他這麼說,世尊也沒有這麼教導他,然他因熏習外道斷見,知道斷見論者認為「死後無法」,他們毫「不在乎」「有一個常住法」的思惟,因為他們壓根兒都不信;換他是佛門外道時,這個「不在乎」就成為「不在乎涅槃裡面是否有一個常住法」,並依此質疑:「阿羅漢要滅盡五蘊,不要繼續輪回,為何還要在乎涅槃裡面是否有一個常住法?」他的發問只顯示出他斷見外道的本質,然他可無半點知覺;當知即使是釋印順這鼎鼎有名的斷見佛門外道,他還會假裝一下說「這涅槃是不可知、不可證的」,縱使釋印順認定「死後無法」,他不僅「不在乎」涅槃,他是完全「不稀罕」如來所說的涅槃。
當知真正二乘學人則不是斷滅見愚人,他們早已棄捨斷滅見;若涅槃不是常住、沒有常住法、沒有實際或本際,阿羅漢滅盡一切所有,就是斷滅空;且此涅槃也是空無所有,即成戲論;當知本來涅槃就是真實、清涼、不生不滅、寂滅,如何不是常住?真正能解說涅槃者是 如來世尊,如來親證涅槃,如實演說涅槃,說涅槃清涼、實際、真實;阿羅漢們深信 世尊所說,入初果前就已斷除了對 世尊的懷疑,依 世尊所說涅槃為修學的標的—入涅槃,雖然沒有辦法親證涅槃之實際,但相信涅槃真實,因為有涅槃性之真實法使得「入涅槃」必不成斷滅。且,二乘人有涅槃貪,入涅槃是他們修行的目標,他們就依佛語滅盡五蘊入涅槃。
然當知《阿含經》說「阿羅漢身壞命終更無所有」是「惡邪見」,畢竟「阿羅漢最後有」滅後不是「無有」—「阿羅漢身壞命終,非無所有」,方便說為「入涅槃」。阿羅漢知道「入涅槃」是方便說,已無「一世間法」可稱為「阿羅漢」故;然此際仍非「無有」,即喻有一「真實存有」是「阿羅漢之本有」,且此「真實存有」是「本來而有者」,並非「蘊處界之生死有」,故有無「後有之蘊處界法」對此「本來而有者」從無妨礙,且此「本來而有者」具「涅槃性」,即「涅槃有」—「涅槃實際」。因此,阿羅漢知道如是正理,身壞命終斷諸後有,以如是方便說阿羅漢「入涅槃」,實則無阿羅漢之蘊處界法入涅槃,已無蘊處界法故,唯有此「本來而有」者不因「後有之存續」與否而改變;當「世間後有」相續,此「本來而有者」還是「本來而有、非世間法」;當「世間法」滅盡再無「後有」,此「本來而有者」還是「本來而有、非世間法」。依此具「涅槃性」之「本來而有」法,故大乘法直說涅槃是依此「本來而有」法而顯示,即證得這「本來而有」法而說證得「本來自性清淨涅槃」=「本來而有、自性涅槃性、清淨無垢、不生不滅涅槃」,此「本來而有」法即「第八阿賴耶識心體」,即 如來在《大乘入楞伽經》所開示「顯示阿賴耶,殊勝之藏識;離於能所取,我說為真如」[1],即聖 玄奘菩薩引《大乘阿毘達磨契經》說這第八阿賴耶識是「無始時來界,一切法等依,由此有諸趣,及涅槃證得」。這「本來而有」的阿賴耶識是「出過於世」的「出世間法」,由「親證此心體」說「證得涅槃」—「本來自性清淨涅槃」。
二乘聖人沒有斷滅空的惡見,斷滅空是世間斷見外道的邪見解,如果他們跑來質疑佛法所說的「涅槃」中無「常住法」時,阿羅漢才懶得跟這些沒善根的人說明,因為斷滅見者是不可治的;除非如佛世時僧眾報告說焰摩迦比丘有此斷滅惡邪見,舍利弗尊者為了僧團只好出來處理。因此,張志成說:「那麼有沒有常住法,到底是誰在覺知,誰去在意?有沒有常住法的意義何在?」根本無理亦復無知,當知有人惡說「沒有常住法」時,舍利弗尊者為了救護眾生會「非常在意」;因為這「沒有常住法」的「意義」就是決定為斷滅見論的關鍵。至於張志成確實本來就「不會在意」,這「有沒有常住法」對他根本「沒有意義」,因為他是追隨釋印順的斷滅見論者,他早認定法界中「沒有常住法」。但他卻不知道釋印順也很在意入涅槃後是否墮於斷見中,故又回頭建立意識的一分說為常住法,名為細意識而說為不生不滅。
又,張志成說「蕭導師的見解,其實是一種變相的我見」,如此訾議這常住法—「本來而有—常恒」且「同於涅槃—不生不滅」的第八阿賴耶識,他事實上又再次弄錯對象,他應該對宣演阿賴耶識如來藏常恒不變的 世尊這麼說:「如來世尊的見解,其實是一種變相的我見。」有這樣的人和他說出的話真的證明這裡是「五濁惡世」。豈不知 世尊於《楞伽阿跋多羅寶經》卷2〈一切佛語心品之2〉:「『云何世尊同外道說我,言有如來藏耶?世尊!外道亦說有常、作者離於求那,周遍不滅。世尊!彼說有我。』佛告大慧:『我說如來藏,不同外道所說之我。』」[2] 又於《楞伽阿跋多羅寶經》卷3〈一切佛語心品之3〉說:「大慧!因是故,我說寧取人見如須彌山,不起無所有增上慢空見。大慧!無所有增上慢者,是名為壞,墮自共相見悕望。」[3] 比對張志成之說,正是墮入斷滅見中,為 佛所斥責,而反責 平實導師說第八識為我見,豈不是在斥責 世尊是弘揚變相的我見?
結論:二乘人不是斷滅見論者,真正的二乘人在意涅槃實際,他們由於信受佛語而確定這涅槃實際一定存在,便依法教修學至於阿羅漢,此後唯等命終捨報入涅槃—依大乘方便說。只有斷滅見論者,從不在意、不在乎涅槃中是否有常住法、有無涅槃實際;因為他們連涅槃都不相信的緣故。
⑨ 因內有恐怖,有我所不證、求不可得的如來所依識
琅琊閣張志成說:【經中之「因內有恐怖」、「因外有恐怖」,蕭導師將「內」解讀為常住的、真實有的、恒不變異的內法、常住法—常住不壞的精神、真我、第八識、如來藏、入胎識;「外」解讀為蘊、界、處外法。
經文中的表述是:「于外非實有者,有焦勞(因外有恐怖)」或「于內非實有者,有焦勞(因內有恐怖)」,表示此「內法」、「外法」皆非真實有;因此經中明示此「內法」非真實有,不可能是蕭導師所指的真實有的常住法。佛一直在經中反復說明、強調,在五蘊的內、外,統統找不到有一個常住不壞的精神、真我。】[4] 琅琊閣說:【蕭導師在《涅槃》中說,《阿梨吒經》/《蛇喻經》裡面隱伏說有「常住法」,只有證悟的人才能讀懂,不過是他建立自己權威的一個方法。】[5]
辨正:
先來恭讀經中的原文,《中阿含經》卷54〈大品 阿梨吒經 第9〉說:
於是,有一比丘從坐而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頗有因內有恐怖耶?」世尊答曰:「有也。」
比丘復問曰:「世尊!云何因內有恐怖耶?」世尊答曰:「比丘者,如是見、如是說:『彼(常住法)或昔時無,設有,我不得。』彼如是見、如是說,憂慼煩勞、啼哭椎胸而發狂癡,比丘!如是因內有恐怖也!」
比丘歎世尊已,復問曰:「世尊!頗有因內無恐怖也?」世尊答曰:「有也!」
比丘復問曰:「世尊!云何因內無恐怖也?」世尊答曰:「比丘者,不如是見、不如是說:『彼或昔時無,設有,我不得。』彼不如是見、不如是說,不憂慼、不煩勞、不啼哭、不椎胸,不發狂癡。比丘!如是因內無恐怖也!」[6]
當知在這段經文之前是在討論「六見處」[7],說這「色(含內外)、覺(受)、想」等一切五陰諸法都非真我,並且隱覆密意宣說有一個與五陰同時同處而不相在的真「我」常住;然後在此時有一位比丘如這段經文所說,他起來請示 世尊:是否有人「因內有恐怖」?如來就開示說:有,他們因為「彼(本識、常住真我)……設有,我不得」,所以「因內有恐怖」。雖然這「彼—真我」的真實義對二乘人來說難以理解,但是二乘人只要信受 佛所說「無餘涅槃真實,有本際常住不滅故」,就不再恐懼涅槃成為斷滅空,此即「因內無恐怖」。經文接著說明「因外有恐怖」及「因外無恐怖」,由於 如來前已鉅細靡遺詳盡解說外法是五蘊,並且隱說有一五蘊所依的內法真我常住,學人若能確實信解如是正理,就能不再認取五陰的任何一分為真實法,不再恐懼滅盡五陰我會成為斷滅,此即「因外無恐怖」。之後,便再回頭解說「六見處」,點出這「因內有恐怖」、「因外有恐怖」之關鍵;由於此為大乘法,不須特別對二乘根器學人明說(第一轉法輪除非有特殊因緣並不明言摩訶衍),所以法會中二乘定性聲聞並不清楚此時已在說明大乘菩薩所證解之「本識」,如來是這麼宣演的:「如是正解脫如來,有因提羅及天伊沙那,有梵及眷屬,彼求不能得『如來所依識』;如來是梵,如來是冷,如來不煩熱,如來是不異。」[8]—如來這裡直說有天人、清淨梵天眷屬都找不到的「如來」所依之「本識」—「真我」,是故他們心中生起恐怖之想,此即前面所說「因內有恐怖」是因「有,我不得」(「有個彼真我存在,而我不能證得」)—以不能實證「真我」故,恐怕涅槃落於斷滅,所以對於滅盡五陰諸法有恐怖;因為他們「求不能得『如來所依識』」—「本識」如來藏;人人都有「自心如來」,自心如來就是依這「本識」而說,故說「如來所依識」。這「本識」是「梵」—清淨無染,這「本識」是「冷」—清涼、涅槃,這「本識」是「不煩熱」—自在、不與煩惱相應、不分別六塵而不與六塵中的境界苦相應,這「本識」是「不異」—如如、常住。當知這些天人不是要找本師 釋迦牟尼佛所依的「本識」,而是要找他們自己的「真我」—「自心如來本識」。如上所說,如來相繼開示了「因內有恐怖」、「有,我不得」、「求不能得『如來所依識』」,即是隱語宣說「五陰我就是本識真我、本識真我就是五陰我,二者同時同處而不相在」,這就是大乘法。
再來看張志成所說:「佛一直在經中反復說明、強調,在五蘊的內、外,統統找不到有一個常住不壞的精神、真我。」就可知道張志成他不懂佛法,有嚴重的文字障故對經文有嚴重的隔閡,因此成為斷章取義者;即使這裡將這「求不能得『如來所依識』」的前後經文中的關係都說出來,他也不會信受;他的根性是連「因提羅及天伊沙那,有梵及眷屬」都比不上,因為這些天人還懂得要一直尋找這「真我—本識」,相較之下這信位尚未滿足的張志成對師父 平實導師一再無狀也就可理解。張志成他以為自己不會「因內有恐怖」,因他是斷見論者故,也絕對不會信受三世因果;至於他在此處的任何解釋或誣謗,也與 如來在經文所要顯揚的大乘真義無關,尤其他說了一大堆之後,實在令人不想置辯,就直接如上解說這經文要顯發的大乘意旨,證明 如來的意思是他花上百千萬億劫都想不出來的,這「如來所依識」就是「常住不壞的真我」—出生五蘊的第八識「真我」。
四阿含諸經中不斷「隱覆說」有「常住法」—「涅槃真實」、「阿羅漢身壞命終無所有」是「惡邪見」、「聲聞四聖諦」是「依於如、不異於如」、「緣覺緣起法之緣起生」是「依於如、不異於如」、有「如來所依識」……,這都證明 如來有開示「常住法」,雖是藏隱而說。因此張志成說「蕭導師在《涅槃》中說,《阿梨吒經》/《蛇喻經》裡面隱伏說有『常住法』,只有證悟的人才能讀懂,不過是他建立自己權威的一個方法」,顯然他的批評又弄錯對象了,他應該說:「世尊在四阿含經裡面種種隱伏說有『常住法』,這不過是祂建立自己權威的一個方法;實際上法界沒有世尊說的『常住法』。」這樣的人實在令人哀憫!
三、中觀
① 當信整體佛法,不當割裂大乘及毀謗經典
琅琊閣張志成說:「1.正覺的錯不是個別名相的錯解,是對整個中觀(以及唯識、如來藏)的錯解,加上偷換概念,基本上亂成一團。」[9]
辨正:
(1) 張志成說「整個中觀(以及唯識、如來藏)」,這吐露了他承襲釋印順對大乘佛法的「錯解」—釋印順從不認為「大乘佛法」是真正「佛法」,他在《印度佛教思想史》說:【龍樹以無自性義,成立緣起即空,空即緣起,也就貫通了「佛法」(大乘稱之為「聲聞法」)與「大乘佛法」的對立。】[10] 這意謂著釋印順只承認二乘法是真正的「佛法」,他並不接受「大乘佛法」是真正「佛法」,所以他特地加上括號說明。他在《印度佛教思想史》又說「《般若經》說空性,說一切但有名字—唯名」及「龍樹依中道的緣起說,闡揚大乘的(無自)性空與但有假名」,即他已認定從第二轉法輪開始的大乘般若是「性空唯名論」[11],般若期之後的大乘法更非他所認定的「佛法」,他就順勢割裂大乘法為三種互不相干的學說思想體系:「般若是性空唯名、阿賴耶識是虛妄唯識、如來藏是真常唯心」,他不接受「佛說大乘法」的意圖昭然若揭。由此「般若、阿賴耶識、如來藏」三分「學說思想」來比對,即是張志成所說「整個中觀(以及唯識、如來藏)」,這也說明了張志成是承襲釋印順大乘三分割裂說。
(2) 張志成以釋印順錯謬割裂大乘的三系說來評議大乘法,因此「琅琊閣張志成的錯不是個別名相的錯解,是對整個佛法(阿含、般若以及方廣唯識)的錯解」,他根深柢固的想法會是如此:
一者「如來可疑」:「釋迦如來」的證量、智慧、十號的功德、預知後世、遍知一切法等諸功德之真實性皆頗「可疑」,這是依後人對「佛」的「永恒懷念」編造而來;縱使真有如是功德,「釋迦如來」已入涅槃,永不再來人間,即無「如來」常住三界之說。
二者「大乘可疑」:「釋迦如來」沒有演說過大乘法,從《般若經》開始的大乘法就是一連串後世人們編輯創造學說思想的演進過程之「成果」—「偽造大乘佛經」。
三者「證法可疑」:由於這些大乘法是各個時代「不同本質」的思想立論,皆非真實可證,然而後代所謂的「實證大乘」者都不知上述「事實真相」。
既然釋印順和張志成者如是認為「釋迦如來」非「真實常住」,如何能真正歸依佛呢?如是認定「大乘經典」是由「後世偽造」的人,如何能歸依大乘法呢?既然認為大乘法只是「學說思想」,又如何真正歸依「親證大乘法的勝義賢聖僧」呢?因此,大乘三寶本與他全不相應,何況歸依;可說張志成「不僅是個別名相的錯解,也不僅是對整個佛法(阿含、般若以及方廣唯識)的錯解,而是對佛法僧三寶全然無信所導致的結果」,由此可知他所說的「學佛」即成思想上的戲論,與實證全然無關。(未完待續)
[1]《大乘入楞伽經》卷6〈偈頌品 第10之初〉,《大正藏》冊16,頁626,上14-15。
[2]《大正藏》冊16,頁489,中1-4。
[3]《大正藏》冊16,頁499,中3-6。
[4] 琅琊閣,〈正覺法義辨正:《蛇喻經》的「因內有恐怖,因外有恐怖」(第四節)〉。
[5] 琅琊閣,〈正覺法義辨正:《蛇喻經》的「因內有恐怖,因外有恐怖」(第三節)〉。https://langyage.org/2019/2869
[6]《大正藏》冊1,頁764,下28-頁765,上11。
[7]《中阿含經》卷54〈大品 第2〉:「復次,有六見處。云何為六?比丘者,所有色,過去、未來、現在,或內或外,或精或麤,或妙或不妙,或近或遠;彼一切非我(真我)有,我(真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觀,知其如真。所有覺,所有想,所有此,見『非我(真我)有,我(真我)非彼有;我(受想之我)當無我,當不有;彼一切非我(真我)有,我(真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觀,知其如真。所有此,見『若見聞識知所得所觀,意所思念,從此世至彼世,從彼世至此世,彼一切非我(真我)有,我(真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觀,知其如真。所有此(五陰),見此是神,此是世,此是我(真我);我(五陰我)當後世有,常,不變易;恒,不磨滅法;彼(五陰)一切非我(真我)有,我(真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觀,知其如真。」《大正藏》冊1,頁764,下15-28。(註:依據 平實導師於《阿含正義》第四輯,頁1046-1047之經文語義標出真我與五陰等我。)
[8]《中阿含經》卷54〈大品 阿梨吒經 第9〉,《大正藏》冊1,頁766,上5-8。
[9] 琅琊閣,〈正覺法義辨正:「空」、「空性」和「八不中道」〉。
https://langyage.org/2019/2842
[10] 釋印順,《印度佛教思想史》,正聞出版社,2016年9月修訂版一刷,頁131。
[11] 釋印順,《印度佛教思想史》:【《般若經》說空性,說一切但有名字—唯名;龍樹依中道的緣起說,闡揚大乘的(無自)性空與但有假名。一切依於空性,依性空而成立一切;依空而有的一切,但有假名(受假),所以我稱之為「性空唯名論」。】正聞出版社,2016年9月,修訂版一刷,頁130-131。